「那行,明天夏岑錄製第七期的聲音之光,錄完回來就去談劇本合同,還有這幾個廣告合同,都要跟我去一趟。」寧柯說著晃了晃脖子,「事情談完了,夏岑你先回去好好準備聲音之光,我還有事跟你的倪總說。」
夏岑點點頭,看著他們見底的咖啡,「感冒了還是不要喝咖啡了,我去讓他們沏茶送過來。」
「等一下。」倪弦叫住夏岑,把車鑰匙遞給她,「開我的車回去,你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了,打車不安全。」
接過車鑰匙,夏岑對著兩個人擺擺手,「那我先回去了。」
夏岑離開沒多久,就有人送進來一個茶壺,兩個茶杯。寧柯打開陽台的門,趁著冒頭的陽光,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這裡最多只能容納兩個人。望著對面河畔茂盛的垂柳,映著碧綠的水面,充滿了蓬勃與朝氣。
倪弦端著茶杯,站在一旁曬著暖暖的太陽,「你要跟我說什麼?」
「為什麼突然回來?」寧柯見倪弦的目光深沉平靜,「我以為你會年底才回來。」
「有點事需要我回來處理。」倪弦說著,想到了什麼,「我想以後恐怕要多防著一個人了。」
「誰?」寧柯的聲音忽然有點啞,輕了下嗓子。
「倪亮。」
「哦,你叔叔的兒子。」寧柯對這個人了解不多,「他怎麼了?」
倪弦輕描淡寫的,把有關夏岑前後的事告訴了寧柯,見寧柯臉色發青,安撫道:「夏岑的做法雖然大膽,卻很實用,這丫頭很聰明。」
「這叫聰明?」要是之前的性格,現在就打電話罵她一頓,「她這是在拿我的心血當廢紙,不行……我還是要罵她一頓。」
「我已經罵過了,你就放過她吧。」倪弦知道寧柯在工作上的脾氣,清了清嗓子,「我跟你說這件事不是讓你罵人,而是我想調查他。」
「我看你寵這丫頭寵的厲害,哪裡捨得罵她?」寧柯一臉看穿的翻了個白眼,「就算是兵行險著,她就沒考慮過後果麼?」
「後果就是讓我知道了,倪亮的野心。」這件事之後,沒第一時間問司盛夏,是覺得這事本身並不簡單。特別是倪亮的行為,實在想不通。
找人跟蹤夏岑的理由,難道只是因為威脅自己麼?
很顯然並不是。
寧柯沉默了一會兒,壓了壓脾氣,才道:「正常來說,夏岑目前還不至於被人跟蹤,唯一讓他們有聯繫的事,就是你之前的遊艇會。」
「沒錯,也是我想不通的原因,老吳跟我說當時並沒有遇見倪亮,就連潘銘……」一閃而過的念頭打斷了倪弦的思緒,讓她陷入沉思,又覺得不可思議。
「小弦?」
恍然的倪弦,目光直直的看向寧柯,「就是因為遊艇會!他灌我酒不是為了成全潘銘,就是想讓老吳打斷潘銘的腿。」
寧柯安靜的聽著,又覺得哪裡不對,「理由呢?你是他堂妹,潘銘是他兄弟,如果因為冒犯你被老吳打斷了腿,再被記者報導出去,你們倆的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