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岑揉著脖子,有些辛苦的準備上樓換衣洗澡,「你忙你的,樓下都給你,不過別影響明早的事就好。」
「你真的確定要去嗎?倪亮對你的調查,始終沒停止過。」司盛夏抬起下巴看著站在身邊的人,不愧是天生吃娛樂圈飯的人,哪怕忙碌一天,也能在她臉上找到獨一無二的美,「不過,他問過我一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謹慎。」
「什麼?」
「他說,夏岑跟衛凌馨的演技,是不是挺像的,按理說你應該是衛凌馨的粉,而非倪弦。」司盛夏本想從這個女人眼裡看到一絲驚訝,結果卻撲了一場空。
「他真這麼問?」
「不然呢?」
只見夏岑輕笑出聲,「看來他察覺到倪弦對我的關注了。」
司盛夏眨了眨眼睛,「你能說些……我能聽懂的話嗎?」
「他不會真的懷疑我是誰的,而是找到我像衛凌馨的地方,他要毀的不是我,而是倪弦心裡的衛凌馨。」
等司盛夏反應過來時,夏岑已經上樓,她只能歪脖子朝著樓上道:「難道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聲音遠遠傳來,「衛凌馨那麼容易被毀,早就毀了。」
司盛夏:「……」
……
入冬的清晨,天空總是呈現出一種淡漠的冷色,安靜幽深的墓林就安靜坐落在這樣的白色下,格外冷寂。
司盛夏看著夏岑一身黑色風衣,烏黑的長髮隨冷風飄逸,雙手捧著她自己最喜歡的雪山玫瑰,一步步邁向衛凌馨的墓碑……這場景可謂是聞所未聞,光是想著就會打個冷顫。
「還要走多遠?」
「就在前面,過一座石橋。」司盛夏打算做最後的勸阻,「你真打算去看?」
夏岑的情緒都埋在墨鏡下,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她清冷的聲音,「必須如此。」
眼看著瘦高的身影,踩著高跟皮靴走過石橋,只能硬著頭皮跟上,沒想到衛凌馨的墓碑旁放滿了鮮花。
夏岑走近了幾分,俯身把鮮花放下,看著自己的名字刻在墓碑上,還有上面的照片,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原來是真的……」
司盛夏「哈?」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看向這個女人的背影,真怕突然有什麼變化,「你……還好吧?」
夏岑抬手抵在自己的心口,感受著那裡一下一下的跳動,「很好……」
「喂!」
「盛夏……」夏岑嘴角好看的勾起,「原來我真的死了,也真的還活著。」
「難道你真的不在乎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嗎?」司盛夏站在身後,一臉無奈。
「我現在更在乎夏岑與我之間的聯繫。」夏岑起身回頭看向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傢伙,笑容加深,「你不是不迷信嗎?」
「在沒遇見你之前,我是不信的,你可真是害慘我了,我哪裡有你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