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都不用回去處理工作嗎?」這是她要問的第二個問題,因為心裡明白,對於倪弦而言拿到最好的業績,是為了調查衛凌馨的死,如果因為自己的事而放棄那邊,又證明什麼呢?
一說到這件事,任榛就惆悵,最近見寧柯累的頭皮發麻,腳打後腦勺,面對老闆的任性又不能言,想想就心疼。
不過換個角度,也許外界的小眾傳言是真的,她們之間就是不可言說的關係。
「別提了,小岑姐,你是不知道……」任榛忍不住把這一個月,倪弦如何照顧她的過程一一描述,她說的越詳細 ,夏岑的心就越沉。
她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別的關係,只是因為夏岑這個人,還不足以讓她這樣。
是什麼暴露了自己。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四目相對下,倪弦面帶笑容:「今天看起來狀態好多了,我讓護士去買了些水果,都是你愛吃了。」
任榛見狀乖巧的接過,先拿衛生間去洗水果。
「怎麼了,看見我不開心?」倪弦把包掛在衣架上,脫下外套笑問。
「沒,辛苦了。」
「辛苦是辛苦了些,所以等你醒了要加倍努力報答我才行。」倪弦笑容加深。
「一定。」
由於夏岑身體還很虛弱,剛吃了午飯就睡著了,期間倪弦用筆記本回了幾封郵件。
等她醒來時天色以黑,以為今天倪弦會回去休息,沒想到她還在,「你沒回去嗎?」
「你希望我回去?」倪弦此時已經換上睡衣,手裡爭端著裝滿熱水的盆,笑道:「如果我回去,幫你擦洗的事就只能交給任榛了。」
夏岑:「……」
就在倪弦走過去,伸手解開她上衣扣時,看出了眼前人的驚訝,「怎麼了?」
「我,我自己來……」
「你現在還不能亂動,明天會有醫生來負責你的康復訓練,除非你不想乾乾淨淨的睡覺。」倪弦說著直接解開了夏岑衣扣,這個過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不管是誰,心跳都很快。
當溫熱的毛巾撫過身體,夏岑無力的雙手攥住了被子,漫長的二十分鐘過去之後,夏岑假裝睡了過去。
等倪弦關了燈,躺在身邊時,卻忍不住的開了口,「你要睡了嗎?」
倪弦笑道:「還沒那麼快,你還沒睡嗎?」
夏岑搖了搖頭,用力抬起手落在心口,仿佛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她都做的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