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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時光飛快,司盛夏忙完手上的工作就駕車前往夏岑家,卻不知在她身後跟了一輛車。
抵達時,天色才剛剛暗下,跟蹤的車子就停在了別墅區外,裡面的人並沒有下車,而是等她出來。
為了犒勞她的辛苦,夏岑特地準備了美食美酒,不過這些原本讓人開心的元素,在看到言歡的調查資料後,都沉默了。
言歡出生在農村,從小勤奮好學,就是想出人頭地,離開那個村子。
可是家裡人重男輕女,父母根本不讓她考學,打算高中一畢業就讓她結婚,婆家都找好了。但那時,言歡已經以優異的成績,考到了一線城市的一本大學,為了自己的夢,她答應了嫁人,並偷走了全部禮金離家出走,這事在她老家轟動一時,只是沒人知道她考了哪所大學,也不知道是哪個城市,對方想報警卻被言歡父母壓了下來,畢竟這種事太過丟人,揚言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家裡用了五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言歡,而那時她已經在至尚娛樂旗下實習了。因為兄長好賭,欠下一大筆錢,被村裡的人騙來一線城市,幫一些老闆做些見不得光的事來抵債,碰巧遇見了言歡,也撞見了倪峰。
也因為這件事,言歡一躍成為了倪峰的助理,而她兄長也因為做那些事被抓了進去,至今都沒出來。
看到這裡,倪弦眨了眨眼睛,「這樣的家庭,真是無奈。」
司盛夏抿了口上等的紅酒,搖搖頭,「不需要同情,她爬這麼快,肯定是出賣了她哥,因為她哥是受人之託預備挾持倪峰,正好碰見言歡才失敗告終,而言歡卻利用了這件事上位。當然……這其中可能還有一些我不願多想的一二三。」
「夠狠!」這是倪弦對言歡的評價。
「不僅對家人狠,對自己更狠,不過……」司盛夏拿出文件的最後一頁,「你們看看這幾張照片,很顯然……她不是真心對待倪峰,她在收集倪峰的犯罪證據。」
「這個也可以成為我們威脅她的籌碼。」夏岑看了一眼照片裡言歡偷拍的照片,目光微眯,「你這個朋友能跟蹤到這裡,真是厲害。」
對於這個人,司盛夏不想多說,找了個話題就岔過去了,「所以你打算怎麼利用?」
「看她最近的安排,這是殺手鐧,不能輕易出。」夏岑示意了一下手裡的文件,「對了,我家裡人最近對你……沒什麼動作吧。」
「這些都是小事,何況媒體天天跟著 ,保護的極好。」司盛夏看了眼時間,從包里拿出了厚厚的文件,「這些你們看看,都是我的個人建議,就是拖欠夏岑的違約金,讓至尚起訴你們……」
「你打算拖延時間嗎?」
「不僅如此,我也要看看至尚能否頂得住壓力,借題發揮。」司盛夏的決定雖然冒險,卻是一種底線的試探。
倪弦想的是公司名聲問題,「這樣會不會傳揚出去不好?」
「也要看至尚敢不敢公然起訴你。」司盛夏對著倪弦點了下頭,一臉狡猾的笑道:「你之前甩鍋甩的很好,而至尚那邊完全是順著你的話走,既然你是出來自立門戶,但還是至尚的人,而夏岑跟著你走是屬公司行為,起訴你這樣打臉的事,怎麼會做呢?拿回來的錢,還不夠給公關費的。」
終於知道什麼叫在灰色領域打擦邊球了,這麼『不要臉』的事也能想出來,還真是刷新了倪弦的認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