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盛夏今夜跟友人聚會,或許她還有理由離開,不去承擔什麼代價,可是現在……
既然這一步已經邁過來了,冷磬只想憑著感覺,一走到底。
三十六年來不管是情場,還是職場,司盛夏都是主動出擊的那個人,被人壓制到無力反擊,還真是頭一次。
不是說感覺不好,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更沒想到冷磬在這方面的技術也……好到讓人意外。
司盛夏的眉頭越皺越深,漸漸地,就連思緒都被自己的呼吸淹沒了。
再慢慢地,司盛夏的聲音仿佛斷了的線,再也接不起來。一雙手想抓住什麼,卻抓了個空,只能用力抓住床單越來越緊。
忽然,一縷髮絲掃到了司盛夏的臉頰,沉重的呼吸貼著她的耳邊,命令道:「抱著我。」
司盛夏聽話的抬手抱住了冷磬,虛浮的心好像有了著落,十分有安全感。而冷磬的頭,因為她的用力則埋在肩窩裡,呼吸纏繞著呼吸,聲聲相扣,司盛夏只覺得冷磬的手快得不可思議,也深得不可思議……
整個人完全失去了自我,這是她前所未有過的感覺,身心陷入沉靜,一時間她仿佛聽不到任何聲音,而冷磬卻在這個時候,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什麼?
她想開口,卻完全沒了力氣,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
幽沉的夜色里,冷磬坐在床沿邊看著睡著的司盛夏目光黯淡,看著右手滲出紗布的嫣紅,知道傷口又裂開了。
點了一根煙靜靜抽完,看了眼時間,起身幫她把被子蓋好,將優盤和一部手機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穿衣離開,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
第二天。
司盛夏醒的時候,早已日上三竿。因為下雪的緣故,天空有些陰沉,感覺就像早上六點鐘。
這一覺,她睡的很安穩,可以說是一夜無夢。
身下隱隱的疼痛感,讓她恍惚了幾分,原來那一切都不是夢,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本能的轉身卻沒有看見要看見的人。
伸手摸過去,床的另一半沒有絲毫的溫度。
人呢?
難道說走了?
司盛夏不敢相信的撐起身子,腰酸感再次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掀開被子,披上長衣屋子內外走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冷磬的身影,留意到辦公桌上的黑色手機跟優盤,眉心自然的皺起。
這個優盤……難道就是夏岑一直要找的嗎?
收費?
腦海中浮現冷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