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場戲主要是導演要一個效果,可是怎麼拍攝都達不到,所以她就站在雨里一直反覆的拍攝,最後嘴巴都白了,整個人都憔悴不堪,導演覺得這感覺對了,才拍完那條。」這場戲夏岑也覺得意外,最重要的是,她沒有任何的怨言,哪怕明知道這四個小時淋雨,可能只會在電影裡出現五秒不到,也沒關係。
在夏岑眼裡,這就是演員的自我修養。
這些閒聊自然被攝影師記錄,遠處聽著的導演決定把這一段剪輯進去,肯定會吸引很多人。
錄製完這一期,已經凌晨四點,夏岑回到酒店時,天色早已亮起。
「小岑姐,要吃點東西再睡嗎?」
夏岑揉了揉脖子,「不想吃了,有點累 。」
對於親戚提前幾天造訪,夏岑自然心中有數,最近工作來回太趕,作息又不規律,幾乎每天都熬夜,因為要補氣血又時不時會吃一些營養品,才導致姨媽不准,還提前了。
身為女人,任榛自然知道夏岑是因為什麼不舒服,看了眼明天的行程單,小聲提醒道:「明天沒什麼事,上午可以在酒店好好休息,晚上才出席活動。」
「嗯。」夏岑側身捂著肚子,她整個後腰酸的不行。
回到酒店,夏岑頂著難受第一時間卸好妝,換好睡衣就倒在床上了,腹痛感讓她緊鎖著眉頭,怎麼躺都不舒服,翻來覆去,身體又十分疲憊,不知道早上幾點才入睡。
上午十點,夏岑的房門被人打開,是倪弦從任榛那兒拿的房卡,床上躺著的人雖然在睡覺,眉頭卻是緊鎖著的。
好在她來時準備周全,脫掉西服搭在沙發上,先從行李箱裡拿出暖寶寶充上電,走到窗戶那兒幫她拉拉好,回看床上熟睡的身影,笑容加深。
一向淺眠的夏岑自然聽見了動靜,起初以為是任榛,但是鼻息間淡淡飄來的香水味,讓她嘴唇微勾,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你來了。」
行動上小心翼翼的倪弦看她閉著眼睛的模樣,先去拿暖寶寶用浴巾包好來到她身邊,「先把這個抱著,你也真是,這些也不準備一下……難受的可是自己。」倪弦雖說是責備,更多的是心疼,畢竟每個月那幾天,夏岑都會很難受。
「我以為你晚上才來呢。」夏岑抱著熱熱的暖寶寶,睜開了半隻眼睛,「我好睏。」
「那你再睡一會兒?」倪弦看著她,抬起手溫柔的幫她弄了弄頭髮。
夏岑搖搖頭,因為難受整個身體窩著,額頭就頂在倪弦的大腿旁,喃喃道:「你這麼早過來,一定有事。」
倪弦輕輕撫著夏岑的頭,這感覺是她前所未有的,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覺得,這個強大的女人也有脆弱,需要被人呵護的一面,「昨天司律師打電話過來,對言歡的調查有了新的方向,就是她跟羅玖天可能也有點關係,你舒服點了給她回個電話。」
夏岑睜開眼睛,抬眉看著坐在床沿,滿目母愛的倪弦,不滿道:「我此時此刻是不是激發了你的母愛?」
「看來你並不覺得奇怪,你是早就猜到了嗎?」倪弦直言問。
「我並不知道,但也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