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鳳緣可以把馨寶當子公司發展,由寧柯坐鎮,但是……不管以後如何發展,作為新媒體公司的馨寶傳媒,絕不能撤牌。「在來這裡之前,倪弦想過很多可能,既然司盛夏舍掉名利才遇見了真愛之人,那麼她們之間就更不能留戀這些,只是為了證明衛凌馨的存在,所以才提了這個要求,「如果你能說服你母親,我們再談後面的。」
雖然不知道倪弦為什麼會提這個要求,很顯然,她的話十分有誠意。
「我會跟我母親商量。」
倪弦笑著起身,「回去吧,等你有了消息,再跟我聯繫,我希望下次見面是跟你母親碰面。」
「你就走了嗎?」張銘心跟著起身,喚道。
倪弦看著她,笑問:「還有什麼事嗎?」
「關於夏岑的事。」張銘心見倪弦又坐回原位,跟著坐下,「我希望你可以跟夏岑說一下,我是真的把她當朋友,並不是有心利用。」
「我會轉達。」
「其實第一次看見她,我就知道……她並不像外表看著那麼簡單。」張銘心說著看了眼倪弦,實話實說,「是那雙審視人的目光,總覺得看我們就跟看孩子一樣,我知道有天賦的人,都是這樣……所以我才想跟她成為朋友,不願與她為敵。」
如果不是真的欣賞一個人,那個時候的夏岑恐怕沒幾個人能留意到『審視』這個詞。
「我知道了,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
這件事,張銘心當晚就給母親通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電話,所有的條件母親都答應很爽快,唯獨馨寶傳媒的問題上,母親不是不同意,而是不太明白。
張銘心起初也不明白,但是她回想起倪弦說這番話時的神色,就像是她並不在乎名利,也不屑與至尚與羅氏爭鋒,她只想換得一世安穩。
就像江湖中高手的結局,大多都是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不知怎麼,在張銘心說服母親的同時,對於倪弦又崇拜了幾分。
「媽,你說……真的會有這樣不在乎名利的人嗎?」張銘心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當然有了。」袁倩坐在按摩椅上,看著遠處被靜音的電影,「人的一生就像一把尺,覺悟高低也是一把尺。這高與低並非是你以後的經歷,而是出生的起點。」
張銘心點點頭,「所以很多人都說,投胎是一門學問。」
「可以這麼理解。」袁倩聽著女兒的疑惑,笑容加深,「在很多人追逐名利的時候,倪弦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了,很多人費盡心思得到的財富,在她眼裡看起來,就像你得了一塊兒糖那麼簡單,所以她的覺悟很早就看淡了,返璞歸真。」
「這麼說,我倒是有點羨慕。」
「倪天確實養了一個好女兒,不過這一點上我沒有輸給他,因為我也有一個好女兒。」說到這裡,袁倩的表情恢復冷漠,「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的公司也不會輸給他。」
張銘心並沒有聽出來這話里另外的深意,只覺得母親是在這件事上打氣助威,「那您打算什麼時候見倪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