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果然沒有食言,兩天後真的回來摘葡萄,一大早趁著天還不熱我們一起出動開摘。
我在葡萄架下看著蘇羨戴著草帽,拿著剪刀站在樓梯上下,他將葡萄一串串剪下遞給保姆,我上前接過一串葡萄,青翠欲滴,晶瑩剔透,明明和往年同樣的味道,我覺得今年格外甜。
蘇羨忙活了好幾個小時,渾身都濕透了,衣服黏在身上,露出較好的身材,我玩心大起,望著他健碩的身材,一口一個葡萄吃的不亦樂乎。終於把葡萄都採摘完,蘇羨上樓洗澡,我和保姆阿姨將葡萄一盒盒分裝好。蘇羨的房間在二樓,自帶浴室。我偷偷上樓推開他的房間聽見浴室里嘩嘩水聲,還沒打開浴室門栓,蘇羨一把打開,瀰漫著水汽的浴室里,蘇羨濕噠噠的髮絲還還滴著水,看到我詫異,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我像個賊收手,也不掩飾打量蘇羨俊美的臉。
蘇羨的皮膚真白,穿著浴袍,腰帶隨意在腰間打個結,我正準備好好欣賞卻被他一把推著轉身,自己轉身躲浴室里,我感慨還沒享受就被發現了,以後還是要靠我的望遠鏡。
片刻之後,蘇羨已經衣衫整齊的出現,我發現他特別喜歡穿長褲,永遠把自己收拾的乾淨清爽。
“以後不要偷看我。”他的聲音戴著一絲沙啞,眼底透著微光。“我怕你會吃了我。”
“這個,以後再說。”
“你窗前的望遠鏡是不是裝好了。”蘇羨不愧是肚子裡的蛔蟲。
“裝了,你又不讓我看。”我小聲嘀咕,生怕他聽見。
今年葡萄大豐收,我們決定商量給科室的醫生護士每人一盒,剩下的由我和阿姨分配,我抱著一筐葡萄回家。老媽看到不說什麼,抱起葡萄出門跟他們老年舞蹈班分享。我抱著老媽臉蛋親一口,老媽永遠是刀子嘴豆腐心。
晚飯過後,我和蘇羨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乘涼,蘇羨跟我說這幾顆葡萄樹是外公為外婆種的,外婆從小喜歡吃葡萄,每到季節外公都會親手摘給她。他們相濡以沫了幾十年,是街坊鄰里最羨慕的一對。
外婆去世後,外公一度絕望,整日滴水未進,連醫生都說心病難易,可把蘇羨媽媽嚇壞了。誰知後來外公奇蹟的開始康復。後來外公說,他做夢了,夢見老婆子埋怨他沒好好照顧她的葡萄架。老爺子一下子就有了生的動機,一直說,他還有老婆子這幾株葡萄要看好,否則老婆子以後要生氣。
我聽後很感動,沒想到平日子開朗的老爺子居然還有這麼煽情的故事。
我趴在蘇羨的胸前,說“你是不是還有個答案沒給我。”
蘇羨環抱著我笑道,“要不要跟我談一場正經的戀愛。”
突然很沒出息的想哭,眼睛酸澀,我的聲音帶著哭意說,“你保證不走了,我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