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放開,我知道他又想離開,即便只是短暫的分別我也恐懼。
警察來的時候,記者才被驅趕離散,蘇羨被警察帶走,我要一同去,被蘇羨攔住。
“我不會跑,畢竟還有警察在,乖點,讓凌晨包紮好傷口,我們晚上見。”
“你等我,不要獨自跑掉,我會找不到你。”我哭著抱著他,我阻止不了警察,我害怕警察會把他囚禁起來,畢竟他在所有人面前差地要了別人的生命。
對記著而言,這便是坐實了他是精神病人,他們不管蘇羨工作是否優秀,他們只所謂假象即可。我想起那個曾經被醫院停職的外二科醫生,他們也是這樣逼瘋一個好好的醫生,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差點跳樓。網絡鍵盤俠太多,看不得你好,口誅筆伐能瞬間殺死一個人,更何況是蘇羨。
蘇羨被帶走,外三科才算安靜下來,凌晨幫我傷口消毒,做縫合包紮。這一刀劃在的左側勃頸處,衣服上全是血跡,縫合時我要求不打麻藥。凌晨小心翼翼的幫我一針針縫合,這一刀再深點,就會割到我的靜脈,也許我真的會死。
“是誰散播謠言,他要的是毀了蘇羨,是誰這麼惡毒。”我淚珠一顆顆滑落,滑進嘴角里特別咸,我的心情像是吃了一袋鹽,想喝很多水緩解。
“你不懷疑我嗎”凌晨收工將工具放好,取下一次性橡皮手套。“畢竟我說過,我曾看到過蘇羨去看心理醫生。”
“我信你,”我自信的望著他,他一愣,沒想到我回答的這麼幹脆,眼睛裡有些濕潤。他倔強的轉身,我說,“我信你,你和蘇羨是最好的朋友,你不會害他。”
“謝謝,謝謝你的信任。”凌晨壓低嗓音說,“蘇羨是我一輩子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害他。”
我知道,蘇羨嘴上說著不管凌晨,內心最看重這個陪伴他多年的摯友,他們或許吵鬧,或許牽扯利益,蘇羨從未真正害過凌晨。對他而言,凌晨除了是朋友更像是親人,是蘇羨為數不多的親情。
我的衣服上全是血,為了不引起騷動,先回家換身乾淨的衣服,之後立即趕去警察局。
我以為蘇羨會在那裡等我,我慌張的跑進去,到處見不到他的身影,警察說,他做好筆錄就自行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去哪?那一刻我覺得六年前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似的在我眼前晃蕩。他臨走時,也說,會回來,可他走了再也沒回來。這一次他又故技重施,讓我相信他會回來,結果他再次拋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