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是他的合法監護人!”我顫抖的聲音大聲的喊出來,咖啡廳突然都安靜了,我哭著說“我是他的監護人,他的一切由我來負責。我們是合法夫妻。”
是啊,我們是合法夫妻,我不能讓他人帶走我的蘇羨。
堂哥一愣,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很清楚,蘇羨以後的生活由我全權負責,不勞駕你們蘇家操心。”我第一次看到堂哥詫異的表情,他一定沒想過我會這麼硬氣的跟他說話,一個自己踩在腳底的小角色,突然變得堅不可摧向他發起攻擊。
“呵,如你所願。但是,你自己有臉呆在蘇羨身邊嗎?”
“什麼意思?”
“蘇羨為什麼會得病?”我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仿佛接下來的話將會顛覆我對人生所有的認知。
我的蘇羨,即便在地獄裡,也會卑微的活著,因為他說過,死了就真的什麼都麼了。他堅強的面對生活中異樣的目光,努力活著將自己一點點剝離第二人格,他曾經是那麼美好,因為什麼跌入塵埃?
第二十四章 跌落塵埃的你
該怎麼說蘇羨的故事呢,我大腦里有些混亂,在堂哥的一字一句里,我仿佛看到蘇羨如何在地獄裡掙扎,他即堅強又卑微,那個我年少時追逐至今的少年經歷了太多不幸。
“他為了取一條他定製的項鍊,被盯上蘇家的不法分子劫持,整整三百天,我們無論派出了多少私人偵探,出了多少警力,都沒找到他。“堂哥突然沉默,我渾身冷的發抖,整個人都不停的顫抖,仿佛看到蘇羨在劫匪手裡過受著怎樣的虐待。
“我們沒有接到任何勒索電話,沒有任何信息證明這是一場有預謀勒索的劫持,我們只能每天不停的尋找,翻遍澳洲每一寸土地,可惜始終找不到他。”
“直到郊遊的一對夫妻,在郊外的垃圾桶看到一截人類腳掌,報了警。我們才發現這是蘇羨的腳。”堂哥眼眶紅了,看著我,“蘇羨媽媽看到被砍斷的腳背,嚇得昏過去。她身體一直不好,蘇羨無故失蹤,受了不小打擊。身體每況愈下,這被砍斷的腳就是最後的一擊,徹底擊垮了她的意念。”
我知道蘇羨的腳很好認,他腳背上有一塊像櫻花的粉色胎記,蘇羨總覺得胎記太娘,從來不肯露出來。蘇羨媽媽告訴我時我特意瞧了瞧,那時還笑他,人無完人,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如果這胎記長在額間就是妥妥的古典風味美人,我當時想,蘇羨上輩子一定是個女人。
“沒有人知道蘇羨經歷了什麼非人的折磨,當警方發現他時,他已經瘦的只剩90斤,他快一米九的個頭,全身只剩下一張皮包裹著。”堂哥說不下去,幾度哽咽。“他被鐵鏈鎖住,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了求生不能,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