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頓時就咯噔一聲,遲韻菲擔心的還是來了,她現在戴著的是高仿蘇小白曾經最常用的那副面具,如果被揭穿了,下面的就是她自己本來的面貌,自然和蘇小白是有出入的。
手指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遲韻菲迅速地在屏幕上寫道:現在比較習慣這副面具。
“哦,好的,那我去做飯了。”祁月憐也沒有深究,接近出門的時候,她把吃飯的時間提前了,餓著她自己倒無所謂,餓著肚子裡的寶寶就不好了。
(海港碼頭)
夜幕已經降臨,海邊的海風吹拂著,帶來了絲絲的涼意。
一身黑衣的祁月憐戴上了黑色的口罩,她身上套著一件較為寬鬆的黑色皮外套,出門前她還特意在腹部加了一層防護的裝備,生怕受到衝擊。
遲韻菲站在祁月憐的身邊,她臃腫的身軀幾乎有兩個祁月憐那麼寬,可是她行走之前卻看上去無比的輕盈,讓同行的人都覺得異常的詭異。
臨近接頭的時間,船已經停靠在岸邊,祁月憐和遲韻菲帶著一批人在海港周圍的貨物囤積處等候著。
即使沒有親自參與殺害他人的行為,可是祁月憐心中的負罪感怎麼也減輕不了,她包庇著這些行為,任由著這些社會上的極端恐怖分子將他們罪惡的果實兌換成金錢。
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把無辜的群眾拐騙、綁架,並打暈了進行殘忍的肢解,祁月憐就忍不住胃裡的翻騰。
握著的手用力到指甲都已經陷入到了肉里,祁月憐難受地忍住乾嘔的衝動。
遲韻菲見祁月憐弓著身,連忙靠近她的身邊,伸手輕拍著她的背,試圖用這樣的方法來讓她好受一點。
“好了,我沒事。”祁月憐從包里摸出一粒藥服下,清涼的感覺在口中綻放開,就連這鹹濕的海風嗅上去也舒服多了。
可是,祁月憐還沒有舒緩到五分鐘,空氣中忽然傳來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那是大量的血肉,被冰凍後的味道。
知道這氣味的組成成分,祁月憐站都站不穩,單手撐在牆邊,乾嘔了起來。
“別別管我”祁月憐伸手指著那幾輛集裝車,示意遲韻菲該做什麼做什麼。
遲韻菲眼見著她們這邊的人都往那邊去了,她作為帶隊的,只能先跟著。
空氣中的血腥味太重了,祁月憐難受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她再這樣吐下去,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祁月憐合著藥劑服下了幾粒藥,然後給自己換了一個帶著藥味的口罩,呼吸之間頓時就少了不少那噁心的氣味。
覺得自己應該好了很多,祁月憐硬著頭皮往遲韻菲他們那邊走去,剛剛靠近了一點,就聽到有斷斷續續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