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這段日子蘇小白應該都會跟他一起工作,墨寒認識蘇小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自認為自己能夠好好的馴服這隻惹他憐愛的小貓。
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蘇小白已經暴露了,祁月憐百無聊賴地蹲在藥房裡熬著藥。
她真的覺得遲暮就是個瘋子,一句話都不說,把她關在這個島上,跟一座巨型的監獄一樣。
關鍵是這監獄長還時不時地在她面前露著白花花的大長腿晃來晃去,鼓勵她出去“放風”。
祁月憐很想告訴遲暮,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就算她脫光了在自己面前,她也只當自己在澡堂子裡面遇到認識的陌生人了。
透過臥室里的監控器,遲暮輕易地便看到了祁月憐現在的情況,她每天都看到祁月憐在熬藥,起初還單純的以為她只是身體不好需要調養。
但是讓遲韻菲將她倒掉的藥渣拿出來一檢查,遲暮漸漸地便發現了問題。
這些藥確實都是調養身體的好藥,遲暮每天都看到祁月憐,沒察覺到任何的異常,然而當某一天,她其中一個離開了一周的手下回來看到祁月憐時,不自覺地低估了一句。
“她怎麼變圓潤了?”
遲暮這才發現了問題,祁月憐確實很聽她的話,幾項研究都有進度,然而她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養身安胎,真的把她當做大傻子一般。
知道祁月憐懷孕這個事實之後,遲暮的性格變得陰晴不定。
讓遲韻菲給祁月憐下藥的確實是杜情,然而遲暮當時也是默許了的。
可是現在真正面對這個現實,遲暮卻忽然變得難受了起來,她時不時的覺得胸悶、呼吸困難,暴躁的時候甚至想要砸碎所有的東西。
遲暮覺得自己得病了。
祁月憐懷孕了這件事情,讓遲暮如鯁在喉,一刻都得不到消停。
“怎麼回事?”遲暮喝了一口涼水,胸口那悶悶的感覺才稍微緩和一些,她像是偏執狂一般,整天什麼事情都不干,坐在監視屏面前,瞪著一雙乾澀的眼睛,熱切關注著祁月憐的一舉一動。
某一個瞬間,遲暮看到祁月憐不經意地望向窗外,露出了嫻靜的側臉,她的唇角上翹著,畫出一道讓人心動的弧度。
那因著海風吹拂起來的黑髮凌亂在她的臉頰邊,卻吹散不了她眼神中的繾綣和思念。
祁月憐所有的這些轉變都是因為她懷孕的關係,遲暮神經質的想著,然而她肚子裡的孩子姓楚,孩子的爸爸是她極其看不順眼的楚希夜。
“媽的!!”低咒了一聲,遲暮低頭掀開自己開衩的外袍,她靜靜地審視著她自從中毒之後,就再也沒有用處的地方,“老子都快忘記自己是個男人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