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越一想到謝清然霸占了自己的身體,吃著善善做的飯,還要和善善一起上學,一晚上越想越生氣,乾脆就早起蹲在了門口。
大早上的他等了好一會兒,其實是有些冷的。不過反正是謝清然的身子,凍壞了他也不心疼。
謝清然說:「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善善的。」
善善?叫的這麼親密?
「不勞您費心了。」戚越看到他的臉就心肝脾肺腎一起痛起來,他偏頭,冷冷說:「善善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還什麼他會替他照顧?說的和結婚似的,聽著真是怪讓人生氣的。
戚善不知道這兩人在前面嘀嘀咕咕說了什麼,下車後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不對勁。說話也說,可就是不看對方一眼。
她正納悶,突然就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戚善,早上好呀。」
是一起學習畫畫的徐琪讓。
徐琪讓是個性格開朗的陽光大男孩。他很有活力地和戚越和謝清然都說了早上好,然後走到戚善身邊,和她並肩往前走。
他態度自然地問:「藝考快開始了,戚善你準備得怎麼樣?」
藝考全稱藝術統考,在十二月中旬開始,是全省藝術生的一次統一考試,重要性不言而喻。
戚善說:「速寫可能還要再練一練,但是素描和色彩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從小就在繪畫上很有天賦,很早也確立了以後要從事繪畫相關職業的目標,上了大學後就很堅定地成為了一名藝術生。
教導繪畫的老師們都很看好戚善,覺得這孩子基礎功紮實,畫也很有靈性,如不出意外,她進入華國第一美術學院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徐琪讓聽了很替她開心:「我也覺得你沒問題,你畫畫真的很厲害。」
這直白的誇獎讓戚善忍不住害羞,她連忙擺手說沒有。
謝清然在旁邊看兩人聊得自如,腦海中不期然又想起了那一日她掉落在地上的畫本。那麼多的字母,她每一個都寫得端端正正,她所有的少女心思,都在那些重複的字母上綻開。
XQR,徐琪讓。
謝清然低垂了眉眼,昨日開始產生的那些隱秘的歡喜有些退卻,他後知後覺地明白:若不是這一場上天賜予的意外,他是沒有辦法和戚善離得那麼近的。
他看了一旁正笑容燦爛侃侃而談的徐琪讓,眼中划過一絲迷茫。
——她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嗎?
隨著藝考時間的逼近,所有藝術生都繃緊了弦,嚴陣以待。
戚善向謝清然和戚越乖巧說再見:「哥,謝同學,那我和徐琪讓先去畫室畫畫了。」說著她就朝兩人揮手,和徐琪讓一起朝畫室走去。
一個是謝同學,一個是徐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