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沒轍了。
她湊近到他耳邊說悄悄話,抱怨:「……你不鬆開我的手,我怎麼給你也編一個這樣的訂婚戒指?」
謝清然看著她,無聲揚唇。
他眼眸很亮,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幼稚地低聲催促:「你快點。」
戚善拿了一枝百合:「不許催我,催我就不給你編了。」
謝清然著急但無法,只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手指翻轉,那花枝終於被繞成了一個圈。
等戚善給他戴上,他才鬆了口氣,露出笑臉。
帝都大學作為華國乃至世界頂尖的一流院校,每年招收的學生都是來自各省的佼佼者。謝清然一入學就在校內引起了軒然大波:沒錯,哪怕是帝都大學,謝同學還是優秀新生代表。
這一次,他穿著西裝面目清冷地發表講話的照片,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帝都各大高校的論壇。大家都知道今年帝都大學來了個不得了的新生,長得比小鮮肉還帥,成績還吊打一群高材生,簡直稱得上是行走的荷爾蒙。
無數同校的女同學前仆後繼地告白,無一不以失敗告終。這謝同學和天山雪蓮似的,看得到摸不著,對待追求者的態度好比秋風掃落葉,無情又冷酷。
清純的妖嬈的活潑的可愛的,他一個不愛,大家都說他剃個頭就該遁入空門去了。
直到後來有一日謝清然牽了一個女孩的手在校園散步,帝大學生們才知道,原來謝清然可以那麼暖那麼溫和,他對那女孩笑起來的樣子,十里春風都要羞退。
有女孩嫉妒地在論壇發帖:我賭他們很快就分手。
然後大家就看謝清然寵了那女孩四年,接著在畢業典禮上,穿著學士服對著那女孩單膝下跪,問她:「善善,你願不願意接收一下我人生剩餘的幾十年?」
他笑得侷促又期待:「不願意我就下次再試試。」
怎麼可能不願意?
戚善在周圍的歡呼聲中接過他的捧花,等他站起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謝清然迫切地想要在世人的眼裡成為戚善的另一半,拿了證後,他就開始有條不紊地準備起了婚禮。
戚善驚訝:「你怎麼懂這麼多?」
從婚禮場地布置到賓客接待禮品贈送,他頭頭是道。
謝清然瞥了她一眼:「你準備四年你也可以這麼熟悉。」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在為這一日做準備。
婚禮當天,戚善穿著潔白的婚紗,踩著亮閃閃的高跟鞋,漂亮美麗得像個高貴的公主——當然,無論是婚紗婚鞋還是首飾,都是由謝清然一手操辦。
不知是羞愧還是無情,戚善的父親送來了天價禮物,卻並沒有親自趕來。戚越就承擔起了本該由戚善父親承擔的職責,此刻由著戚善挽著他的手臂,站在禮堂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