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生氣。
她連忙走上前,把手中的雨傘高高撐起。
這些年來,她在外對人一直冷淡又疏離,已經許多年沒這麼怒形於色,今日卻因為秦印破了功。
戚善問:「秦印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沒來,你是不是會一直在這裡等下去?旁邊那麼多餐廳咖啡館,你為什麼一定要在外面等?」
她心中有些悶:「你是運動員你知不知道?因為我生病,你值得嗎?」
戚善比秦印要矮上許多,秦印低著頭,就見戚善一邊氣得罵他,一邊努力踮起腳尖艱難地撐著雨傘,不讓雪花落在他身上。
五年前的那種悸動再次到來。
秦印伸手接過雨傘,他目光定定地看著戚善:「這邊顯眼——在其他地方的話,我怕你找不到我。」
幾分鐘前,秦印覺得多萊的雪真的冷。
她不回信息,人也不來,他的心中好像也在下雪。
幾分鐘後,戚善趕來,為他撐起了傘,替他阻擋風雪。
秦印覺得她這是走到了他心中,給他的心也撐起了傘。
他目光離不開戚善的臉,覺得她生氣也好看。
甚至有些高興,因為這生氣也是為了他。
他想,多萊的雪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地方的雪竟然是暖的?
戚善氣極反笑。
她懶得再與秦印這個神經病說什麼話,直接拽著人就往一旁的咖啡館裡帶。服務員上前問,她就點了咖啡和熱水。
咖啡她自己喝,熱水是給秦印點的——他不能隨便在外面吃東西,喝點熱水應該沒問題。
點好飲品後戚善就又站起了身。
秦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頭看她:「你去哪裡?」
他好不容易等到戚善,可不能讓她跑了。
戚善想甩開他的手,可惜他握得緊,一點都甩不開。
她只能無語解釋:「我去隔壁商場給你買點東西。」見他還是握著她的手腕不肯鬆開,她徹底沒了脾氣:「我保證我會回來行了吧?」
「你的保證一點都不可信。」
秦印終於鬆開手:「但是因為是你說的,我還是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