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印注意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很快得到了證實。
戚善把手機還給他。
她看向他,那目光很認真,認真到秦印的臉上也漸漸失去了笑容。
戚善說:「秦印,你是個很好的人,只是我們不合適。我們才見了幾次?你對我不過是短暫的迷戀而已。」
她停頓了一下,笑:「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更合適你的女孩。」
她拒絕得那麼直白,直白得甚至有些無情。
戚善以為秦印會生氣,會翻臉,他甚至很有可能會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自己沒有感情。
可她萬萬沒想到,寂靜了幾分鐘後,秦印竟然笑了出來。
他有些突兀地問了戚善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幾歲開始滑冰嗎?」
戚善默然無言,等他的答案。
「五歲。」
秦印抬眸看她:「我第一次滑冰,穿上冰鞋就摔了一跤。」
他目光悠然,陷入回憶:「可我沒有哭,我立馬站了起來繼續滑。出了冰場我就說我要滑冰,滑一輩子冰。後來我從青訓隊一路到國家隊,吃了很多苦,放棄了很多,走到今天也算是有些成績。」
「戚善——」
秦印沒有喊她學姐。
他喊著她的名字,看著她的眼神堅定到甚至有些執拗:「合不合適,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個世界有那麼多女孩,卻只有一個戚善。她是個有本事的女孩,明明出現了幾次,卻讓我記掛了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戚善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秦印又問她:「你知道每次比賽站在冰場上,我在想什麼嗎?」
他回答:「我只要金牌,我只要冠軍——只要我在冰上還滑得動,只要國家還需要我,我就絕對不會放棄。」
他目光灼灼看著戚善,笑了笑:「你也一樣——只要我還能呼吸,只要你還沒結婚,戚善,你就別想這麼輕易地讓我放棄。」
秦印覺得戚善真是小看他了。
他能等她五年,自然也能再等她一個五年,等個五十年當然也沒問題。
當初在酒店裡他見過戚善面對父親和繼母的態度,大概也猜到她對待感情會很謹慎。
不要緊。
他的人生還很長,他耗得起,有的是耐性,總能等到她鬆口那一天。
哪怕她最後還是沒有答應,他也做到了問心無愧。
這感情太濃烈,戚善不是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