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歐原本想要抱大腿的，這下不光是顧祈言，就連他身邊的陳默和秦清都沒有屌他一眼，顯然是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裡。
尷尬地放下手，桑歐老實地跟在最後走進會客室。
待他站定，這才看到顧祈言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都尊貴得像是一位高不可攀的君王。
陳默給顧祈言倒了一杯茶，他也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餘的示意。
陳默和秦清都在一旁站著，桑歐就算是看到這會客室還有這麼多位置，也不敢隨便亂坐。
因為顧祈言根本就沒讓他坐下！
“那個……顧總？”桑歐謙卑地叫了一聲，他甚至抬手指了指沙發。
坐下他才好跟顧祈言談這個合作方案啊！
可是顧祈言像是根本沒看到一樣，他坐在沙發上，桑歐放低姿態站著，像是無情的君王正在聆聽臣子的上奏一般。
如果他真的是顧祈言的臣子就好了，桑歐嘆了嘆氣。
就在他想好了完美的措辭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顧祈言率先開口了。
這句話一瞬間將桑歐打入了冰窖。
“看來我上次說的話，你還是沒有明白。”
這樣森冷的語氣，桑歐還是第一次聽到。
他渾身一顫，抬頭望向顧祈言的時候，便看到了他隱含著怒火的眼眸。
漆黑的眼眸魄力十足，那壓迫所有人的強大氣場讓桑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抱、抱歉，我確實……”桑歐被震住，一時想不起上一次顧祈言說了些什麼。
他只記得徐姨當時被掌嘴的場景，徐姨為什麼被掌嘴？
因為她辱罵了桑梚。
難、難道他今天去找桑梚的事情，顧祈言已經知道了？
桑歐大駭，瞳孔中仿佛發生了地震。
該死的，他就知道這私生女不會做什麼好事！
根本就不為桑家考量！竟然背地裡打小報告！
輕易地就看出了桑歐眼中的怨懟，顧祈言所有的怒火在這一瞬瀕臨爆發，他一腳揣在厚重的大理石茶几上，把茶几直接踹出了好長一段距離。
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桑歐再次抬眼時，就看到顧祈言雙手都抄在口袋裡，面帶怒意朝著他走了過來。
從未見過顧祈言如此憤怒的模樣，桑歐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環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