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桑梚搖了搖頭,心中卻有了計較,這身後的尖銳物都能夠把她的手背劃破了,那麼肯定是有機會把她手腕兒上的繩索劃破的。
隱約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桑梚立刻就不動了,她把身後的尖銳物擋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對方發現了。
就算是一丁點的生機,她都要抓住。
“吱呀”一聲,葡萄酒窖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女人挽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陰暗的酒窖頓時就充滿了光亮,桑梚因為一時不適應,酸澀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她仔細看了過去,在看清楚那女人的長相那一刻,一點驚訝都沒有。
果然是夏安暖。
夏安暖一眼也看到了桑梚。
這個穿著軍綠色羽絨服的土丫頭一身都是灰塵,看上去髒兮兮的,頭髮也凌亂不已。
桑梚就這樣坐在地上,狼狽的樣子反倒是填補了夏安暖心中所有的扭曲情緒。
可是奇怪的是,夏安暖卻沒有急著開口,她保持著一臉恭敬的表情,把她身邊的男人攙扶著走到了酒窖的中間站定。
“顧叔叔,這個就是我們給你說的,那個桑家的私生女。”夏安暖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顧叔叔?
桑梚的一雙眼頓時就瞪大了,她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深沉的眼眸像是沉靜的大海,一眼望去沒有任何的波瀾,卻無端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只是這一眼,桑梚立刻就想到了顧祈言。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未免太過於年輕了,蒼白的皮膚在這光線下看上去白得發亮,讓桑梚都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測。
在看到桑梚的時候,顧邢禹的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
他實在是沒辦法理解,顧祈言怎麼可能會看上這麼一個沒氣質的小丫頭。
在來的路上顧邢禹就聽手下大致說了一下桑梚的情況,他以為是一個怎樣的傾城姿色,才會讓顧祈言如此的維護這個女人。
可是現在看來,分明就是一個還沒有完全褪去稚氣的小丫頭。
如果要讓顧邢禹相信顧祈言對桑梚是真愛,他寧願相信他這個大兒子是為了股權跟桑梚結婚的。
畢竟,和6%的股權比起來,這個沒有身份沒有姿色的小丫頭,根本就是不足為道的了。
然而在桑梚這雙澄澈的大眼望過來時,顧邢禹不經意地對上了這貓兒一樣透亮的眼眸,竟是像是明鏡似的。
仿佛心中所有不堪的想法,都被這乾淨的眸子給反射出來了。
心中難免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顧邢禹並沒有去多想,他放開了夏安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