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天活命的時間了。
她的命無所謂,可是桑梚的肚子裡還有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張姨恨極了眼前這些人渣,恨不得詛咒他們全部死去。
上天為什麼如此不公,她一直珍視的小丫頭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中努力的生活著。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真是難看至極。”顧邢禹看到張姨滿臉的淚水,被噁心得不行,他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兩個卑微的人。
他以為張姨是害怕死亡,所以才會露出如此卑微的表情。
是了,誰不害怕死亡?tqR1
都是一群螻蟻罷了。
今天來,顧邢禹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顧祈言那樣沒有感情的人神魂顛倒,結果卻讓他敗盡了胃口。
“果然,顧祈言也只能和你們這樣程度的人在一起了。”顧邢禹失望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這個清冷的葡萄酒窖。
顧邢禹離開的時候,那扇門再次緊緊地閉合了起來,那一閃即逝、滿山的綠意悉數被阻擋,卻給桑梚黯淡的眼神點亮了一絲希望。
“張姨,張姨你還好嗎?”桑梚嗯嗯啊啊地詢問著,她見張姨這樣側著扭著身體,難免有一點心疼。
已經好幾餐沒有吃飯了,再加上這不安和恐懼,饒是張姨這樣的,都有些支撐不住了。
“張姨,你等等我哦!”桑梚見門外的人暫時沒了動靜,她連忙把手腕兒戳到了背後的尖銳處,也不管自己的手會不會被刺破,開始專注地摩擦了起來。
張姨察覺到了桑梚的動靜,卻不知道她是在做什麼,想回頭也沒有那樣的難耐,只能徒然地垂倒在地,沒有任何的辦法。
先生到底什麼時候才來接太太?
和張姨的想法完全不一樣,桑梚相信顧祈言一定會來接自己的,只是她不能坐以待斃。
與其在終點等待著顧祈言,不如她主動衝出去和他會和。
手腕的皮膚都已經灼熱了起來,桑梚隱隱約約嗅到了血腥味,她趁著張姨還沒有發現之前,用力地繼續把繩索在利刃上摩擦著。
快了,很快就好了!
桑梚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她的手實在是太痛,太酸了。
難受得不行的時候,她就歇一歇,這樣來來回回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腕兒上的傷口也是乾涸了又再次漫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