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三人继续赶路。但是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他们原本以为上山已经多么不容易,但到了下山的时候,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昨天上山的时候,虽然辛苦一点,但是总算走上去了,而且是走斜道及平路,可下山的时候却是需要走楼梯。
而且那是每一级都不一样的楼梯,由各种岩石经过天然风化而成,每一级都有不少砂石及泥土在上面,旁边也没有大树可以抓紧,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
如果不小心脚下一滑,还真不知道会滑到甚么地方去。
「啊!」惠萍脚下一滑,几乎跌倒。幸好文迪和阿文一前一后扶着她,才没有掉下山去。
「小心!」文迪举步维艰,一路走一路低声抱怨:「这路太难走了,早知道就不走这段了……」
「呵呵,当初是谁说这段路比较好走的?怎么现在又改口了?人心真是容易改变的东西!」阿文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取笑文迪,并且打算等完成任务回去的时候大肆宣传一番。
「那是谁当初说走向南方,结果呢?」文迪不甘示弱,也硬是回敬一句。
「这边肯定是猴子走出来的路!」
「明明有脚印,猴子有脚吗?」
「……」
「……」
两人一路耍嘴皮子,惠萍欲劝无果。于是,谁都没有发觉到旁边的灌木有了不正常的变化。
「沙沙……沙沙……」一堆草围成一个圈在移动,没有人发觉。
「啊!」惠萍被一堆草绑成的绳圈圈着左脚被拖走:「救命啊!文迪!阿文!快来救我……」随即消失在路的前方。
文迪和阿文面面相覷,对望了一眼,然后不管地上的碎石和沙子,三步拼作两步地下山,企图追上惠萍。
可惜不管怎么追赶,惠萍都始终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
「怎么会这样?」文迪感到不对头:「阿文,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们好像永远都追不到惠萍……你是说,我们进入了他们的陷阱里面,成为了他们的猎物?」
「就是。」
「但是我们也不能丢下她不管。」
「也不一定,我有一个办法……」文迪在阿文耳边轻声说出计策,阿文连连点头。
半个小时后,文迪和阿文跟丢了草圈。
「草圈呢?找不到了!」文迪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都是你,硬要跟我吵架,惠萍才会走丢!」阿文心里也急了,开始怪责别人的不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责任。
「你……好,我不找了,反正没有她,我自己也能完成任务回去!」文迪非常大声地说。
「人弄丢了你也有责任,凭甚么要我一个人单独去找她回来?我也不干了!」阿文配合着,两人似乎决意放手不再找惠萍。
两人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文迪走回山洞,阿文走到山顶,没有任何交集。
晚上,惠萍被绑在一根粗大的圆柱上。
以惠萍为中心,一群土着围成一个圆圈坐下,并且在土着和惠萍之间预留了少许空位。
在圆圈的外围,土着们在四个方位各放了一堆火,以作照明及威吓非我族类不要靠近。
惠萍不知道这些人为甚么要抓她。
在土着们的笑声之下,惠萍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却差点没笑出声来。
原来土着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她原本的衣服上再加了土着们的草群装,看上去就像个不会穿衣服的人东拼西凑把内衣穿在外面一样。
一阵鼓声传来,惠萍才发现不知道甚么时候在她和土着之间的空位几乎被这些大鼓塞满了。
「咚、咚、咚……」随着鼓声的节奏不断变换,越来越多的土着站了起来跳舞,口中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惠萍脑中想到了四个字:萤火晚会。只不过萤火换成了真的火。
当鼓声渐弱,土着们又逐渐坐了下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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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下一个男人,只有他的头上才戴着鸟的羽毛造成的帽子,在说一些她声不懂的语言。
她的双手被人用另一条绳子绑着,整个人被放了下来。但是土着们似乎要带她到另一处地方。
几个土着大汉包围着她,甚至用手推她向前走,但她的脚不动。
「不要,我不走,别推我……啊!」惠萍被推到地上,仍然被好几个土着包围着,等她起来走路。
如是者重覆了几次这样的动作,土着也许是觉得麻烦,乾脆拿起惠萍的脚,脚上头下地拖着走。
「好痛!你们有没有搞错,我一个女的……」惠萍被如此对待,几乎脏话都尽出,但是对语言不通的土着们当然是没有效果。
惠萍被拖入森林。
没有多久,森林中突然出现一个石台,惠萍被放在一个正方形的石台旁边,双手双脚被绑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