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香:“……”
多疑善妒嬌氣婦這個名頭,看來她是洗不掉了
十五則好奇問那攤主:“看您這樣,莫不是經常被家裡婆娘罰跪搓衣板?”
那攤主幽幽地嘆了口氣:“何止啊,還要頭頂滿盆水,口中還要一直誇她美麗動人聰明大方溫柔賢惠,詞還不許重複,直到她滿意了為止。有時候還有唱歌給她聽,跳草裙舞給她看,唉娶妻如此,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十五同情的看了一眼那攤主,轉過頭對席香道:“夫人,要不然您和那攤主的夫人討教一下如何馴夫?說不定就能把他貪睡的毛病給治好了。”
席香沉思。
那攤主見狀,立即閉嘴不言。待陳令牽著狗溜溜達達出現時,他立即上前拉過陳令,嘀咕道:“小伙子,對不住你了,剛才趁你不在,同你家夫人多嘴說了些話。”
陳令直覺不好,問道:“說了哪些話?”
那攤主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說我在家中,媳婦罰我跪搓衣板,頭頂滿盆水,還要夸媳婦好,唱歌給媳婦聽,跳草裙舞舞給媳婦看。”
陳令:“……”
他轉過頭,便對上了席香別有深意的目光。
當天收了攤子回到客棧,陳令看到席香單手摺斷一截手臂粗的木棍後,不必她開口,就自覺的去找了塊搓衣板,跪在了院裡。
掌柜在一旁搖頭晃腦,嘆氣:“二東家,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十五特地去通知了張南,張南二話不說攜夫人趕來,親自看到陳令跪搓衣板的一幕,笑得直抖手,“陳三啊陳三,你也有今天,活該!”
張夫人則極有風度走到席香身邊,輕言細語道:“單跪搓衣板未免太輕鬆了些,像我家那個,通常都要再頭頂一盆水的。”
席香道:“不急,等他跪完了,還要跳草裙舞呢。”
“草裙舞?”張夫人看了一眼張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倒是個好主意。”
張南笑容頓時僵了。
忙不迭地拉著張夫人走了,生怕席香還要再說什麼餿主意。
當然,當晚席香倒沒讓陳令真的跳草裙舞。其實她也沒有讓他跪搓衣板的意思,只是折斷木棒,純粹是因為守了一天的攤子,手腳有些僵硬,她活動活動筋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