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命隨景王篡位的叛將,污名難洗,她身為席一鳴的女兒,若想不受影響不被世人唾罵,唯有她自己親自向世人證明,她與父親席一鳴走的兩條路。
席香心中微動,穆瑛卻插了一口,好奇問道:“怎麼,女子還能參軍?”
莊鴻曦大笑,“能,只要你能打得過軍營里三個將士。”
穆瑛問:“軍營將士,比之陳世子如何?”
她接觸的人不多,除了清風寨里那一伙人,以及方知同手底下那群兵,就只同陳瑜比試過。
陳瑜是世子,在她潛意識裡,這樣的世家公子,應當是比不過軍營里那些日夜操練不停的將士。但她又打不過陳瑜,覺得陳瑜還是很厲害的。
因而,她不知道是陳瑜厲害些,還是那些正兒八經的將士厲害些。
莊鴻曦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語氣帶驕傲:“他麼,汴梁城裡,真能打過他的,不超過一個巴掌。”
莊鴻曦武將出身,偏偏生出的兒子走了文官的路子,在他耳提命面下,勉強只練了那麼幾手防身的功夫。
兒子不爭氣,兒子生出來的兒子更是文弱彬彬,打小看到刀劍兵器就哭,死活不肯學。
兒孫皆是如此,更別說女兒孫女了。
自家無人從武,莊鴻曦只好眼饞別人家願意從武的晚輩,舔著一張老臉,硬是將陳瑜和張南收作弟子,好在這兩傢伙總算不負重望,一個雖為鎮遠侯世子,領的卻是御前侍衛統領的武將實職,另一個則真如他所願自請調往桂北鎮守邊境去了。
因而平日裡提起這兩人,莊鴻曦總是難抑驕傲。
穆瑛“哦”了一聲,“我打不過陳世子。”
“你打三五個將士沒問題。”莊鴻曦道,語氣和藹的道:“小姑娘,你願意的話,也能入軍營。”
穆瑛卻搖頭,“不去。”
莊鴻曦問道:“怕吃苦?”
穆瑛道:“那倒不怕,怕吃苦我就練不出這一身本事來了。”
莊鴻曦好奇了:“既不怕苦,那是為何?”
穆瑛面露遲疑,“我說了你老人家可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