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結結巴巴道:“干……幹什麼,你別胡來,我都多少年沒練了。”
初一朝他走來,道:“三公子,你多年不練,正好今日松松筋骨。”
陳令抱頭就跑:“不啊,我練什麼練,我又沒打算征戰沙場。”
“不征戰沙場也能練幾手啊,好歹學幾手防身的功夫。我可是聽十五說了,您去桂州那一趟,可比姑娘家還要嬌氣呢。”初一長腿一邁,三兩步就追上陳令,擒住陳令肩膀,朗聲道:“三公子,我來教你兩招,免得下次再出遠門,你又得讓個姑娘扶著你。”
席香等人站在外圍,士兵擋住了她視線,看不清裡頭發生了什麼,只忽然聽聞陳令一聲極悽厲的慘叫,“不!你放過我吧!”
莊鴻曦頓時哈哈大笑,“這小子,又該十年不敢到軍營了。”
陳瑜面無表情,但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揚,顯然也是樂意見到在家無法無天的弟弟被人這般狠狠收拾的。
圍觀的士兵也都拍掌叫好,甚至有人替陳令加油道:“三公子加油啊,副統領塊頭大,繞後背跑,他就逮不住你了!”
最後還是席香實在聽不下陳令的鬼哭狼嚎,她到場上,將陳令換了下來,要同初一比試一場。
但初一與席香只點到為止,不過了百來招,初一便故意賣了個破綻,敗在了席香手裡。
陳令在邊上看著,與一干圍觀的士兵一樣,十分賣力地鼓掌喝彩:“好!厲害!”
穆瑛看著他,滿臉嫌棄,轉而又看看陳瑜又看看他,很想問這倆真的是親兄弟嗎?怎麼兄弟倆差別如此大?
席香卻知初一是擔憂出手太重會傷了自己,過了這百來招,心中也明白他真要拿出看家本事,只怕落個兩敗俱傷也未必能分得出高下。好在,她本意只想替陳令解圍,並不是真要較一個高低。
她道了句承讓,便雙雙離場,回到莊鴻曦這邊來。
初一道:“不知席姑娘是否有意進宮陪伴公主左右?”
他這話里意思,竟是想叫席香當公主護衛了。
陳瑜也微微側頭看向席香,席香同是姑娘,身手也不錯,做公主的隨侍那真的再合適不過了。
但席香未表態,莊鴻曦便重重“咳”了一聲,道:“我們再到靶場看看。”明擺著要將初一的提議揭過去了。
初一與陳瑜對視一眼,倒也不敢真和老人家搶人,只好躬身送人:“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