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咳,“我這就去寫個摺子告幾日病假,免得傳染了其他同僚。”
聞氏:“……”這父子倆從沒病裝病是什麼毛病!
次日朝會,情況果真如趙歆預料的一樣,對於席香封將一事,竭力反對的那幾個老臣和十分贊同的莊鴻曦吵起來了。
那幾個老臣反對時,莊鴻曦挽著袖子,拉開嗓門把他們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但朝政之事,不是誰嗓門大誰就能占優勢的。
兩方吵得火熱,誰也不讓誰,就開始找同盟,首要目標自然就是找輔臣一把手鎮遠侯,然後才發現鎮遠侯告假了,轉而找世子,結果他也告假了。
這兩隻狐狸!莊鴻曦與幾個老臣心中頓時暗罵,只好去拉攏其他人。
其他人一看鎮遠侯這父子倆的行事,心裡登時透亮,要麼打太極敷衍過去,要麼就咬死這不在自己職業範圍,都不肯站隊。
兩方拉不到同盟,一致將目光對準了站在百官中毫無存在的陳珞。
於是被蒙在鼓裡早早就來上朝會的陳珞,一臉懵逼地收到了本該屬於他爹和他哥,卻因兩人告假而轉移到他身上的白眼和冷嘲熱諷若干。
每日都要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陳珞:“……”
真是站著也躺槍。
如此吵了幾日,莊鴻曦與幾個老臣仍舊沒決出高下。
鎮遠侯和世子陳瑜依然告病假。
陳珞照常還是每日收穫屬於他爹和他哥的白眼和嘲諷若干。
局勢僵持著,卻又有了些許變化。
兵部的辛尚書也開始贊同席香封將了。
皇帝對此很是意外,他還記得辛尚書的嫡孫女因席香落水事件而不得不嫁給梁園守衛的事,按理說辛尚書和席香結了仇的,沒道理會樂見她封將。
散朝後,皇帝將辛尚書站隊的事告訴了趙歆。趙歆嗤笑道:“辛尚書的親侄子還在雍州呢,他若不贊同席姐姐封將,可就沒人去雍州把他侄子替回來了。”
但縱使有辛尚書站隊,莊鴻曦對抗幾個老臣,也依舊沒有占任何的優勢。他心裡十分清楚,百官的沉默,就是對席香封將無聲的抗議。
幾位重臣因席香封將的事吵得熱火朝天,市井中也在悄然流傳著說席香各種不堪的閒言碎語。說她拋頭露面水性楊花,在軍中不知同多少人有染云云。這些惡意中傷的話里,隨便摘一句,就能毀掉一個尋常姑娘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