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不承認沒關係,我只告訴你,日後你若是見了她,敢使什麼手段,我不會放過你。”趙歆道。
楊鉤連她都容不下,更不可能容得下橫空出現的一個親姐姐,同他爭奪楊清韻的關注。
趙歆清楚席姐姐心中有多期待與母親弟弟團聚,她不想有朝一日楊鉤因為那變態的獨占欲,而對席姐姐下手,席姐姐會很傷心。
“去年大梁曾派使臣到洛邑,說是接我娘和我回大梁。”楊鉤道,“我娘答應了,臨出行前一天,卻又反悔了。你知道為何?那是因為我。我和她說,我是西戎的七王子,除非我死,否則絕不以大梁人的身份踏進大梁一步。”
趙歆聽了也不意外,這完全是楊鉤能做出來的事。
她想了想,又問:“大梁使臣被剃髮,也是你的主意?”
哈德再沒腦子,也沒膽子生出侮辱一國使臣的想法,這背後,定是有人給他出謀劃策的。
“是。”楊鉤沒有否認。
他娘雖答應他留在了西戎,但卻因此哭了一晚。他見不得他娘傷心,將他娘傷心的原因全都算到了大梁使臣的頭上。
於是,身為大梁使臣的莊青柏,就倒霉了。
趙歆一臉嫌惡,“楊鉤,你還是這麼令人討厭。”
“你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楊鉤語氣囂張:“你今日找我來,除了警告我別對我那所謂的姐姐下手,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的話,還是儘早送我回去為好,以免使臣發現我不見,鬧起來,你們大梁可不好交差。”
趙歆自從回宮,即便太后訓斥她時,也沒這麼目中無人。
“我反悔了,咱們還是好好清一清陳年舊帳。”她面無表情的道:“你以前怎麼對我的,我現在就還你,從此兩不相欠。”
她說著,徑直拎起一個茶壺,從楊鉤的頭上澆了下來。一如當初,他對她那樣。
楊鉤站著一動不動,任憑茶水順著他的臉頰滴流下來。
“當然,有恩,我也會報的。”趙歆放下已經倒空的茶壺,端起一盤糕點,遞到楊鉤面前:“吃。”
那是一盤板栗糕。楊鉤最討厭的就是板栗糕,他紋絲不動。
門外初一探了腦袋進來,目光炯炯地盯著楊鉤,看似在哄實則是威脅:“小孩子要乖乖聽話才會討人喜歡。”
有初一這個七尺壯漢在門口盯著,那一盤板栗糕,楊鉤最終還是一臉屈辱的全都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