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別的地也忙,並不比雍州這邊事少,又如何調得來人手。
陳令到雍州後,親自去太守府走了一趟,找陳珞從他衙門裡支援些人到永安堂幫忙稱糧收租子。
陳珞聽完臉就黑了,伸手就給了陳令一拳。“你當我衙門是什麼?還給你調人手,傳出去,一頂官商勾結的帽子扣下來,我官聲還要不要了?”
陳令老實挨下自家二哥這力道不輕的一拳,道:“從你逼著這全城百姓去種地開始,你就戴上了官商勾結的帽子,這時候想脫下都晚了。橫豎已經這樣,你衙門那群差役閒著也閒著,不如讓他們搭把手幫幫忙,免得閒出個什麼毛病來。”
雍州上一任太守是方知同,他馭下不錯,府衙這一群差役,雖都有點小毛病,但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等行為卻是沒有的。陳珞上任後,便倍覺輕鬆。
加上全程百姓都被趕去種地,大都忙得腳不沾地,沒有閒得今天這兩家對罵掀瓦,那兩家持刀對峙,甚至連小偷小摸都少了,整個雍州上至陳珞下至基層差役,在這幾個月幾乎都沒有接到什麼案子,確實是快閒出毛病來了。
陳令道:“再說了我也不讓他們白幹活,都按天給錢,要不然你去問問你手底下的人,看他們樂不樂意去,真要不樂意,我就不勉強了。”
這還用問嗎,肯定樂意啊。
陳珞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開始轟人:“行了行了,明兒就給你安排幾個人過去。你趕緊走走走,看見你,我就眼皮直跳腦殼痛。”
陳令“嘖”了一聲,掏出一個小盒子,丟給陳珞,“這是嫂子的進門禮,你不在,我給你帶來了。”
半個月前陳瑜成婚,連已嫁人的長姐聞筠都到了,只有遠在雍州的陳珞缺席。
陳瑜打開那個小盒子,裡頭裝的是塊色澤翠綠的玉雕魚,活靈活現的十分可愛。陳瑜摸在手裡,頓時就有些愛不釋手。
“回家後,代我謝過大嫂。”陳瑜道。
陳令道:“家裡長輩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你想清楚現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了沒有,打算何時成親?”
提到這茬,陳瑜臉又黑了,“我都躲到這兒來了他們還不死心?”
自打年初陳瑜的婚期定下後,陳珞在家中就成了眾矢之的,連帶家中下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問他一聲什麼時候給府里添個二少夫人,他只得躲到雍州來,耳根子才算清靜了。
陳令笑容可掬的道:“家裡長輩也是關心你。”
“你別給他們帶話了,先操心你自己吧。”陳瑜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最近城裡有戶李姓人家的小兒子總愛往軍營里鑽,常給軍營捐錢捐物,因此和席將軍關係很是不錯,我好幾次都看見他和席將軍逛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