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香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慨嘆道:“若我是她,定然會隨莊將軍一起上陣殺敵,博個戰功回來,看誰還敢小瞧。最不濟,也要在汴梁城中開個館子授人武藝,弟子滿天下,同樣沒人敢欺。”
陳令不由笑道,“說起開館子,大姐還真就從樂安回到汴梁,和蘇姐姐她們一起開了個騎射書院,就在汴梁南郊,這幾日得閒,我帶你去看看。”
席香自然道好。
兩人在車裡說著話,正在駕車的招財也聽得一清二楚,心知此時車裡氣氛大約是不輕鬆的,他看到前頭路中有塊小石頭,頓時計上心頭,一甩馬鞭,徑直朝那塊石頭碾壓了過去。
馬車頓時一顛,席香與陳令猝不及防,兩人一時沒坐穩,眼看要一塊朝前撲去時,席香反應極快,及時伸手抓住車窗,穩住了身體。
陳令卻是徑直朝她倒了過去,席香沒多想便順手一攬,直接將他攬在了懷中,若是忽略陳令挺拔的身形不計,此時他伏在席香懷中,頗有些小鳥依人的模樣。
招財悄悄回頭看了看,透著車簾縫隙正好看到陳令依偎在席香懷中,頓時傻眼。
這兩人姿勢不對啊!按他的設想,應該是席姑娘倒在自家主子懷裡才對!
招財癟了癟嘴,有些不高興,主子也忒不爭氣了,竟將美人在懷的機會白白浪費了,反倒自己做了那個美人,白瞎了他一番苦心。
兩人前去酒樓吃飯不提,卻說另一頭,莊婉清憋著氣進了將軍府,待問過下人得知莊鴻曦在書房後,她便徑直去書房了。
莊鴻曦此時手裡剛翻了本閒書,坐在茶台邊上,正一邊看一邊喝茶,神態悠然,哪有半分抱恙的模樣。
莊婉清見此情形,便知這祖父抱恙不上朝只是託辭,他身子其實好得很。她在門口處喚了一聲祖父,待莊鴻曦聞聲望過來後,方敢進書房裡。
“怎麼回來了?”莊鴻曦將書擱在一旁,哪怕這個孫女兒曾讓他失望至極,但看見外嫁後就鮮少回娘家的孫女兒,他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他招呼莊婉清坐下,親自給她倒了杯茶,道:“回來正好,剛煮了壺陳年老茶,來嘗嘗,若是喜歡,我那還有一塊沒開封的,就捎回去喝。”
莊婉清心裡憋著氣,哪有什麼閒情逸緻喝茶,但祖父親自倒的茶,她也不能不喝,端起來草草啜了一口,便立即作出關切的模樣道:“公公下了朝會回來,說早上您抱恙未上朝,您身子可好?定是您又起早貪黑的練刀牽扯到傷口了,早勸您養傷的時候要注意些,您怎麼就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