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珞眼見有戲,立即道:“她自是同意了!”他在雍州近三年,若還沒高儀,那豈不是白過了。
次子避重就輕,鎮遠侯又強調了一遍:“我是問她家中可同意了,不是問她本人!”
陳珞道:“張南走後沒多久,高儀為從軍,已同家裡斷絕了關係。這事當時鬧得還挺大,爹您當時還拍腿叫好,您忘啦?”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鎮遠侯貴人事多,自然早把這一茬給忘了。不過經次子一提,他便又想了起來。
次子已近而立之年,尋常人這個年歲,兒子都會喊爹娘了。如今他既自己開口將婚嫁之事定下,鎮遠侯也不為難他,便鬆口道,“既已斷了關係,那擇個時間,你把人領回家裡看看,到時候再商量日子。”
鎮遠侯夫人道:“我看不如和令兒同一天把事辦了,雙喜臨門,既省事,名頭上也好聽。”
“那不行。”陳珞一口反對,“我這輩子就成親一次,得慎重!要選個獨一無二的好日子才對得起人!”
“聽聽,這都什麼話!”鎮遠侯剛下去的氣,頓時又冒了出來,“你三弟的日子,那可是禮部挑的大好吉日。”
陳令也不滿了,“說得我會成親好幾次似的。”
陳珞瞥他一眼,悠悠道:“那可不一定,就這你性子,誰知道席將軍能忍你多久,說不準會休了你。”
這話可是捅了馬蜂窩,陳令撲過去便打。
陳珞閃身一避,往門外竄去,還不忘損人:“看看,我才說了一句,你便要動手了。這般潑辣的媳婦,娶回家裡去,席將軍以後的日子可慘嘍。”
陳令追了出去。兄弟二人在走廊便過起了招,你來我往間,險些把廊下的盆栽踩碎。
眾人都至門邊圍觀。
嬌生慣養長大的老三,如今也能在老二手裡過上招了。
老夫人倍感欣慰,卻又擔心陳令在老二手裡討不了好,轉頭譴責起陳瑜來:“你這當大哥的,弟弟打起來了怎的不去勸一勸?”
“……”陳瑜自然知道祖母口中的勸一勸,實際上是幫陳令的意思。
“都當爹的人了,怎麼也沒半點分寸。”同樣偏心的侯夫人也責備了陳瑜一句。
平白無故招來一頓埋怨,陳瑜面無表情地加入了混戰中。
陳珞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落了下風,被兄弟兩人逼到角落中。
原本橫看豎看次子不順眼的鎮遠侯,見狀不由揚聲喝道:“沒出息的混帳,平常我怎麼教你的,先攻下盤……”說著,他縱身一躍,出手去幫次子了。
整個侯府,頓時鬧成了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