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並不能真正的理解,只是不停地注視著他們兩人。
在六月的時候,展府收養了一個小男孩取名展念安。
父皇告訴我要韜光養晦,其實我有很多不懂,多虧有兄長在一旁提醒,無論是展念安還是展風和蘇黎的婚禮。
兄長告訴我要另外多準備一份禮物,以自己的身份,在父皇的默許下,我在朝臣眼中有了名字。
兩人成婚那天我也去了,晉國的婚禮頭上的是面紗,新娘子的面容若隱若現,蘇黎本就是京中有名的美人,那天的她更是讓人驚為天人。
我想,我以後一定要娶一個像她一樣令人驚艷的新娘子。
在永昭六年十月的時候,我正式進入南書房,兄長則是被封為郡王,我很傷心。依照祖制,封了郡王就要外出建府,那樣就不能見面了,可兄長告訴我不會出宮,後來父皇果然沒有讓兄長離宮,而是讓他留在病重的張皇后身邊。
張皇后與太后同出一族,不知為什麼父皇好像不是很喜歡她讓我理皇后遠一點,兄長也一樣。
張皇后她是個美人,年輕時也有很多人追求,在太后的主持下與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當今聖上成了婚,聽說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可不知為什麼在兄長出生後就性情大變,開始崇尚佛法,就連兄長大多也是母妃幫忙照顧的。
兄長十歲的時候,在一位神醫的照看下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已經像普通人一樣了,可那之後張皇后的身體也垮了下來,雖然臥病在床可她卻像放下什麼似的,對於疾病並不是很在意。
在年底的時候纏綿病榻許久的張皇后去世了,我陪著兄長守靈,奇怪的是兄長好像並不在意可隱隱卻有些悲痛,我不明白,兄長其實比我聰明多了,他是不是知道他母后的情況。
那天晚上兄長抱著我聲音里隱約帶著哭腔,“神佛其實可能真的存在吧,人活著該還的總是要還的。”
他抱著我一直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天亮之後他又恢復了原樣。
張皇后去世後,左丞相的勢力也被父皇清理了,秦、順、雁也開始了看不見的對峙,父皇改了他在位以來的第三個年號。
三年後,天佑年。蘇黎在司徒易的支持下擔任丞相一職,由於沒有左丞相,蘇黎成為朝廷文官之首。
蘇黎在成為丞相以前就在六部輪流工作過,曾主持過科舉,也曾代天巡視。
南方水患時賑災安排亦是由蘇黎全權負責的,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水災,不過出現在戰亂時代反而並不顯眼。
擁有大功績的她成為丞相理所當然。
她才南方回來後父皇就改了年號,年號為——天佑。
天佑初年,展念安進入了軍營,那天我看著父皇看著用硃筆在一個摺子上寫了什麼,可是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