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個「好的」,就去教室準備上課。
六點,我下了班,迎來了每周兩天的休息日。
孔悠比我速度快,我從教室回來的時候,她人都已經在路上了。
放桌面上的手機通知有了新的微信,我點開,是侯瑾發來的。
她問:【阿悸,來喝酒?】
昨晚還在方圓小區的時候,她加了我的微信。
我拒絕:【不了,忙。】
侯瑾:【我昨晚想了一夜。】
我:【?】
侯瑾:【你就是『一夜』。】
看她這回復,我差點表情管理失敗,好在我忍住了,乾脆真的裝作忙的樣子,沒有回她,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好在她也沒再吵我,我開車回了公寓,路上的時候,司機給我發了消息說已經把人送到我小區門口了。
所以許洛也此刻是在我公寓的。
但我沒在房間裡看見她,客廳、臥室、浴室,還有書房我都開門找了下,也沒看見她人在哪兒。
這讓我擰了下眉,開始思考,她會不會今晚不過來了,因為我昨晚凶了她。
我覺得也不算凶。
想起這個,我自己倒有點生氣,覺得她心眼小。
我捏著手機點開通話記錄,看著許洛也那一行的電話號碼,猶豫再三,撥了電話過去。
這個小情人真的失職。
電話在「嘟」了兩秒後接聽,我在這邊皺著眉,語氣依舊不太好:「在哪兒?」
「我……」
她就說了一個字,就沒了聲音,倒是門口有了輸入密碼的動靜。
我握著手機,坐沙發上盯著那邊,看見門逐漸開了一個小縫,直到完全打開。
許洛也站在門口,面無表情。
她背著書包,懷裡抱了一個不透明的袋子,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小區太大。」她沒進來,就在門口說的,「我迷路了。」
「過來。」我舒展了下眉,朝她招了招手。
她依舊沒什麼表情,但還是聽話地換了鞋,走在我面前站著。
袋子還被她小心提著,我揚了下眉:「什麼東西?」
「奶奶讓我帶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