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氣到:「我能做什麼啊?」
這麼些年來,我對我爸媽的點評非常複雜。
問完我就說:「我忙,媽,短時間內別喊我了。」
本來每天要做的事情真的夠多了,她還給我來這齣,以致於我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心靜不下來,許洛也給我發的音頻也短暫地沒了效果。
正當我想要起身去喝酒解決的時候,腦海里蹦出了許洛也說的話。
她說我可以打電話給她。
我抿了抿唇,捏著酒杯,猶豫了半晌,又把杯子放好,窩在被子裡,給許洛也撥了電話過去。
在這之前,她像是完成每日任務一樣給我發了音頻過來,如果是平時,我這時候已經睡著了。
所以我打電話過去,她會有些驚訝。
我沒開口,她聲音帶有不確定地喊了我一聲:「余老師。」
我們兩邊都很安靜,她沒把手機拿多近,但我還是聽見了她的呼吸聲。
淺淺的呼吸聲。
檯燈已經被我關掉,手機也被扣著,房間裡沒有地方在發著光。
她喊了我一聲,見我沒有回應,又對我道:「稍等,外面的狗在叫,我去看看。」
「好。」
她那邊確實有狗叫聲,「汪汪汪」地叫了好幾下,不過傳到我這邊的時候,音量低了很多。
過了可能五六分鐘的樣子,許洛也的聲音才終於又出現了。
她跟我說著情況:「菜地里來了只野兔,但圍欄擋住了,狗在那叫。」
許洛也說話的時候,語氣依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老家,她的聲音里又含了絲放鬆在裡面,比在我這裡的時候更好聽了。
我閉著眼,再次化身為森林裡的狐狸,感受這涓涓的細流。
我問:「狗養多久了?」
「十年。」
「相當於人的多少歲?」
「六十歲。」
我緊了下被子,微微蜷著自己的腿,說道:「我以前也養了只狗,一隻小博美,很可愛,但是養的時間很短,他生了病沒救過來。」
「節哀。」許洛也安慰我。
她說的沒錯,鄉下真的很安靜,而且那靜謐讓人非常的舒服,儘管我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她家的狗叫聲。
這也讓我有些懵,因為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睡著的,看了通話時長才得到了答案。
跟許洛也通話了十來分鐘,我就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雖然許洛也回家了,但她們學校的運動會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