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捋了捋我的頭髮,又低頭把睡裙撩開了點。
膝蓋的地方有些疼,本來我覺得還好的,但許洛也這個問題一問完,傷口跟受了刺激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興奮了,遭罪的是我。
上面沒有血在流,但是有磨破了皮的痕跡,周圍也有些烏黑,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
我往上面吹了下,一點效果都沒有,索性拿起筆開始練字。
我爸媽要是知道我今天這麼高調地裝逼,或許會後悔當初給我買了個好車。
這頁紙寫了四五行的樣子,許洛也就回來了。
她開了書房的門,走到我面前,嚴肅地道:「先將傷口處理下。」
還真是奇怪,她一開口,我的膝蓋疼痛的感覺就要多一些。
表面上我維持著鎮定:「不用了,不疼。」
許洛也沒動,她難得強勢了下:「你走路的時候,有些不自然。」
我認真回想了下:「是嗎?」
「嗯。」
難得看見她有情緒的時候,我聳了下肩:「行吧。」
說完我跟著她去了客廳。
茶几上赫然放了一個小箱子,我有些意外:「你去弄了個醫療箱?」
「小區內有醫務室。」許洛也仿佛比我更了解這個小區一樣,「碘伏酒精這些我都有拿。」
聽見這兩個藥品的名字,我就起了退意,朝著許洛也露出一個笑容:「我膝蓋說她不疼。」
許洛也已經在拿著棉簽了,聽見我的話,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不是,是怎麼回事?我有點沒搞明白。
這一周都沒怎麼來往,為什麼一接觸,就是這樣的奇怪的畫風?
我嘆了口氣,最後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把睡裙掀起來了點。
許洛也已經用棉簽蘸了些碘伏,我心裡有些發怵,在她下手之前,我一把拉住了她的右手腕,再次掙扎:「真的不疼。」
她的手腕細白,握在手裡,都沒什麼感覺。
她沒掙開,棉簽還在她手裡,我繼續打著商量:「傷口有自愈能力,我可以等它自己好。」
許洛也依舊沒說話,她本來是在我面前拿了個小凳子坐下,方便幫我塗藥。
現在右手腕被我控制了,她左手是自由的。
想到這個,我又用另一隻手將她左手腕給握住了。
我知道她不會掙扎,不是我了解她,僅僅是因為覺得她不會而已。
哪來的自信我也不知道。
我也猜的沒有錯,許洛也的手是被關在牢/籠里,但她的腦袋沒有。
離得這麼近,我跟她對視,她早就已經摘下了自己的眼鏡,她的淺色的眼瞳她的長卷的睫毛她的細膩的皮膚,我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幾秒鐘,許洛也的眉毛輕輕挑了下,臉頰上又有了酒窩的影子,隨後垂下自己的眼瞼,緩緩前傾了上身,也稍稍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