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喝酒,但是想了想還要開車,我們又放棄,坐這裡聊著天。
過了或許有半小時,侯瑾回我消息了:【阿悸,我爸媽說除非他們死,否則以後我別想跟他們說一句話。】
這句話看得讓我倍感沉重,我想回點什麼,但又覺得什麼都很無力。
宋馳騁也看見了,他抹了下臉,表情沉重,破口大罵了一句:「操。」
侯瑾的下一句話又發了過來:【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先靜靜。】
我:【我在你的店裡。】
【下次見。】
我吸了下鼻子:【好。】
我又想起了那一次去見侯瑾的時候,她跟家裡出了櫃,但結果很不好,自己在客廳喝酒。
出差的這大半個月裡來,我也不是沒跟侯瑾聯繫過,我們幾乎每天都會有消息來往,嘻嘻哈哈說說笑笑,我沒想到,她跟家裡又因為這件事吵起來了。
起因我不知道,但現狀很不好。
心情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一點影響,跟宋馳騁分開之前,他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笑嘻嘻的樣子:「姐,加油。」
我也只好露出一個笑容:「好。」
轉頭上了車,我的臉又垮了下去,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我不是個勇敢的人,尤其是在家庭方面,我從小聽我爸媽的話,好好讀書好好考大學,他們不允許我早戀,我也就在青春期連個對象都沒有。
他們想要我做個優秀的人,所以我在學校里當主持人,也在學校里參加了各式各樣的比賽,就是想要證書多一點,簡歷更漂亮一點。
都是跟蕭粲然分手了之後,我才覺得,好像我可以不按照他們給我設定的路走,我才逐漸起了反抗的心思。
我決定不讀博,我宣布我不婚,等等。
在車上緩了很久,天空都已經暗了下去,我才發動了車子,回了公寓。
對小穆說自己散心的許洛也已經回來了。
她坐在客廳,看著電視,燈光被她調到了略暗的檔。
本來今天回來心情還不錯,因為侯瑾的事情,我也稍微受到了一點影響,行李箱裡給她放著的禮物,我也不想現在拿出來給她。
我儘可能地將表情做得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我換了鞋走到客廳,看了眼她正在安靜看著的電視,上面在放著一部動畫電影。
「注意眼睛。」我像很多家長那樣,對她說了這句話,「本來就戴眼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