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粥多半都是方圓自己熬的,她廚藝不差。
【我下午過來。】我又回。
【好。】
昨晚方圓那一副失神的模樣又在我眼前浮現,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拉開距離更容易讓人放下感情,但偏偏方圓跟宋馳騁永遠都走得很近。
方圓比我難得多。
那一次她在我面前吐露心聲之後,在我面前從來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她進了大學之後,談了新的男朋友,給遠在韶省的我打電話過來,說自己男朋友請了依舊閒著的宋馳騁吃飯。
她罵我沒良心,說我選了那麼遠的大學,不然我也可以吃到那一頓飯。
但沒多久,方圓就跟我說,她分手了。
具體原因我那時候不清楚,直到後來過了很久,方圓才對我說因為那個男的在知道宋馳騁喜歡男生以後,罵了句「怪噁心的」。
他讓方圓離宋馳騁遠點。
當時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沒有多想,還以為方圓會提出分手僅僅是因為跟宋馳騁一起長大。
但現在細細想來,好像也不只是這樣。
想到這戲就覺得頭疼,我揉了揉額頭,門口傳來了輸入密碼的聲音。
沒兩秒,門開了,許洛也提著兩個袋子進來。
我沒動,看著她放袋子,換鞋。
最後她洗了手,走到我的面前,有些疑惑:「怎麼醒這麼早?」
昨晚我睡得有點晚來著。
我沒說自己做噩夢了:「不知道。」
襯衣被我穿得有點垮,我裡面什麼也沒穿。
許洛也抬手幫我把衣服拉了拉:「穿好。」
她一臉正氣:「不然會感冒。」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不太自然,而且可以看見她紅得很明顯的耳朵。
我挑了下眉:「是嗎?」
「嗯。」許洛也點頭,指了下廚房,「我去給你熬點湯。」
我站起來,又回到了臥室趴著。
過了一會兒,許洛也又走進來,她還是拿著醫藥箱:「上藥。」
我苦下臉:「疼。」
隨後我看著許洛也彎下腰,又在我背上的傷處吹了吹。
膝蓋受傷的時候,她給我吹膝蓋。
背上受傷的時候,她又給我吹背上。
她吹完,又給棉簽上碰了酒精,一臉溫柔。
比昨晚好受了不少。
她把用掉的棉簽都丟進垃圾桶,而後就在床邊坐下。
我閉上眼,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做了噩夢。」我回憶了一下夢境,發現已經回憶不清楚細節,「具體的我給忘了,大致就是挨了頓毒打……」
話就說到這裡,我頓了頓:「醒來之後,看見你不在,我以為還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