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
我不知道宋馳騁裝gay的意義在哪裡,這導致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而且擔心許洛也發現我的異樣,這一晚我都沒讓她跟我睡在一起。
因為我不清楚宋馳騁是直男這件事,可不可以告訴她,我怕我沒忍住。
更讓我糾結的還是要不要跟方圓講。
跟我一樣沒睡著的還有方圓,她在半夜兩點,給我發消息過來說自己想想還是很難受。
她問我gay會對女人硬/起來嗎,如果可以的話,那她當初跟宋馳騁的那一覺,是不是就真的當作普通事故處理。
如果不可以的話,為什麼又能跟她睡覺。
她說了好多,甚至還想著幫宋馳騁。
比如宋馳騁之前對家裡說的,有個暗戀了很久的女孩子,其實就是她自己。
她不介意跟宋馳騁結婚,不介意幫宋馳騁向家裡妥協,如果宋馳騁需要的話。
她就怕宋馳騁不需要。
我在這邊吸著鼻子,也跟著難受。
方圓夠卑微了。
真的。
我們聊了很久,最後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設置了鬧鐘,睡了過去。
已經到了秋季,公司的教師比賽又快開始了。
昨天開會的時候,主管說了這件事,還看了我好幾眼。
那眼神分明就是說讓我不要再跟上個季度一樣令她失望。
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有點心煩意亂。
最後在走廊吹了好一會兒風,又喝了很多水,才將注意力集中了許多。
晚飯期間,我跟孔悠在公司食堂坐著。
快吃完的時候,我問她:「海城你去過嗎?」
「沒有。」
雖然海城有個「海」字,但實際上是不靠海的。
孔悠說完仿佛想起了什麼:「余老師,我想起來了,你大學就在那裡讀的。」她滿懷期待地看著我,「你有什麼推薦嗎?美食美景。」
韶省的省會就是海城,我在那邊待了六七年的時間。
「有。」
「我回頭微信發你。」
「你很久沒去看過了嗎?」
「畢業以後就沒去過了。」我擦了嘴,端起盤子。
那邊沒什麼好令我回憶的。
回到公司之後,微信收到了許洛也發來的消息:【我今天不去圖書館了。】
意思就是等下就直接回家了。
我回了她:【好。】
許洛也又說:【晚上來接你。】
我彎了下嘴角,沒有拒絕:【行。】
發完消息,我才覺得好像我回的內容有點少,顯得我很冷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