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會其實是餓的。」
常子燁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嗯?」了一聲。
「我是說上學的時候,」謝革依舊微笑著看著常子燁,「咱們兩個一個班那會,我那兩年長的特別快,還要打籃球,一天到晚都覺得餓,真不是胃疼。」
在謝革自帶光環的微笑下,常子燁緊張的除了點頭,再沒有第二個動作了,謝革笑了笑,道:「不過還是謝謝你,我……對我的關心。」
這個停頓是故意的,而且明顯是換了個話題,那他原先想說什麼呢,常子燁的小紅臉淡了些,陷入了沉思。
要叫謝革說,他就是故意的,而且他什麼都沒想說,全憑當事人自己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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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謝謝你。」常子燁忽然道:「上回在你家喝醉了,沒給你添麻煩吧?」
謝革搖了搖頭,「你喝醉之後很乖的。」
乖字重讀了,而且謝革這個眼神吧……叫常子燁覺得乖應該是個動詞。
所以究竟是怎麼動的呢?他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遲疑片刻,他又道:「後來……我聽邢總說你也喝多了,你還好吧。」
看他臉上的表情,謝革覺得邢恩陽說的絕對不是「也喝多了」這麼平淡無奇的字眼,按照邢恩陽的性格,和他那天極其撩撥的舉動……他大概是這麼說的。
「要不是我去的早,他指不定會對你做什麼!」或者再加點他人品是如何的不端正,性格是多麼的惡劣等等。
只是被他坐在身上,隔著薄薄的布料親密接觸,還被他揮灑了體·液在身上(洗完澡身體上帶的液體,簡稱體·液),這種具體細節,他大概是說不出口的吧。
不過看常子燁的表情,竟然有一點遺憾,謝革不由得由內朝外散發出欣喜來。
「邢總他……」謝革欲言又止,似乎兩人有什麼交惡似得,「你跟他關係很好嗎?」
這句話要叫謝革解釋,那就是他打算衝著邢恩陽下手了,下手之前問一問你們兩個有沒有貓膩之類的,當然就算是有,也沒有謝革放手的道理。
不過在常子燁眼裡,明顯不是這個意思……
常子燁陷入兩難的境地,邢恩陽的確很照顧他,可是跟眼前的白月光相比,似乎什麼都不是事兒了。
「我——」
常子燁才說了一個字兒,就叫謝革故意打斷了,「先不說這些了,今天請的廚子是悅食坊的大師傅,據說今年就要晉升米其林三星了,你好好嘗嘗。」
常子燁鬆了口氣,只是不免又有點遺憾,可是看見遞在自己嘴邊的食物——不,是看見放在自己嘴邊的手指,他似乎又意亂情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