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白吉安似乎要從躺椅上跳了起來,他的手緊緊捂住了胸口,雙腿也縮在一起。
「她用晾衣服的夾子夾我,用衣服架子抽我!疼!疼!」
謝革幾乎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看見白吉安的動作,再想想白明一到現在都對自己的某些器官很抗拒,不難想想他被夾的地方。
「別怕。」謝革輕柔的吻落在了白吉安額頭上,又逐漸擴散到了整張臉上,「我在呢。」
白吉安抽了兩聲,「她要我好好學習,拿著爸爸留下來的地質相關書籍讓我背,要我去把爸爸找回來。她還喝酒,她喝酒就開始打我,就要罵我,說要不是我,她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吉安再次顫抖起來,「不要打我!我錯了!我錯了!」
他的聲音尖利起來,謝革把人抱住,覺得這次差不多了。
「我抱著你,你是安全的,別怕。」
忽然又是一聲巨響,門再次被踢開了。
「謝革!你在做什麼!你要對白午做什麼!」
衝進來的依舊是主角攻司徒榮,他身後跟著急的滿頭是汗的護士,「我拉不住他,他非要進來!」
謝革沖護士點點頭,「先去叫人修門,告訴他們這次在外頭多加兩扇門!」
小護士紅著臉出去了。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闖入,原本應該是緩緩淡出的白吉安立即被驚醒了,他嚇得渾身發抖,死死抓著謝革衣服,頭埋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但是很快,謝革就感覺到胸前一片濡濕,他的小可愛在無聲地落淚。
不僅僅如此,他好像暫時對外界失去了反應,謝革怎麼都拉不開他的手。
謝革死死瞪著司徒榮。
雖然謝革身上還掛著一個人,還是被人雙手雙腳死死鎖住的那種,甚至他都沒站起來,但是司徒榮依舊被嚇得吞了吞口水。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白午,白午,你怎麼了?他……是不是又——」
欺負你三個字兒怎麼也說不出來。
經過一晚上的查找,司徒榮已經徹底了解到同性戀是個怎麼回事兒,也徹底知道「欺負」是個多麼讓人遐想的詞語。
一想到白午會被人「欺負」,一聯想到那個場面,司徒榮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是滋味,不僅僅是憋屈得難受,更像是過電一樣的感覺,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豎起。從腳到頭頂,又從頭頂到腳。
「你把他怎麼了!」司徒榮對謝革吼道,「他好好的為什麼會哭!還說你打他!」
謝革冷笑一聲,「你說呢?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是幹什麼的?」
司徒榮忽然後退了一步,視線在謝革跟他懷裡的人只見徘徊,「不可能!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