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必須一絲不苟完成的重要橋段,他的停頓時間有些長,長到系統輕咳了一聲提醒他,他才回過神來,接上了話:「噗,喜歡?」陶景忍俊不禁,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你是想睡我嗎?也不是不行,但你現在還太小吧,你成年了嗎?我可不想背上一個勾引未成年的罪名。」
許成風被他徹底激怒,壓抑已久的憤怒和欲望爆發出來,他一把抓住了陶景的衣領,將他推到身後的一棵樹上。
陶景的後背抵上樹幹,眼前是許成風近在咫尺的臉。
他們已經四年沒有離得這麼近,近到能聽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陶景感覺到許成風的呼吸很急促,他灼熱的氣息搔過他的耳垂,耳後那處敏感的肌膚好像有電流划過,陶景的呼吸也漸漸地不穩定了。
許成風將陶景的兩個手腕抓在手裡,拉過頭頂,抵在樹幹上,隨後,他不顧陶景的抗議,蠻橫地吻了過來。
陶景閉上了眼睛,許成風強吻他,這是原文的劇情,他現在沒得選,就當是拍了場吻戲。
他投入到他的角色里,胡亂地掙扎、抵抗,用牙齒去咬許成風的唇舌。
但許成風非但沒有像真正拍戲那樣「點到為止」,反而越發痴纏,被咬了也不知退縮,以唇舌為武器一寸寸攻城略地,貪婪地享受著久違的濕潤和溫暖。
他們曾是如膠似漆的情侶,無數痴吻的記憶刻在心頭,熟悉而又經久未有的感覺侵襲而來,讓陶景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忍無可忍,再次用力咬了許成風一下,然後睜開眼睛盯著他看。
許成風這才放開了他,他用手指揩掉嘴角的一絲血跡,眼裡有那種惡作劇得逞了的,孩子般的笑意。
「你做我男朋友吧,別再跟那些人鬼混了。」許成風比陶景高一個頭,他低頭,認真地看著他,「我是真心的,雖然我比你小,但我有能力負責任,你相信我。」
陶景又在他眼中看見了那種屬於許成風本人的光芒,赤子一般真誠又堅定,有一剎那他甚至想:他演得比真的還真,如果我真是書里這個陶景,說不定就感動了,答應了。
「別開玩笑了,」陶景終於推開了他,他不再沒心沒肺地笑了,而是不耐煩地說,「大少爺,你別天真了,我這樣生活是我自己樂意的,我不需要你負責,也不需要你拯救,你有真心,我可沒有,你喜歡我,我可不喜歡你。」
許成風全身都繃緊了,心肺也仿佛絞在一處,痛得他無法忍受,他死死地盯著陶景。
「你要是想約-炮呢,」陶景繼續道,「我可以考慮。談感情?算了吧。我根本就不相信有愛情那玩意兒。」
「這麼說,」許成風沉聲道,「你是不願意了?」
「嗯,不願意,」陶景轉身,與許成風擦肩而過,「我不值得你喜歡,我也不想和你糾纏,你找別人去吧。」
陶景在許成風陰冷目光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走出巷子,打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