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許成風就期盼著陶景少一些鋒芒桀驁,像這樣對他多一些軟萌依賴。
「怎麼了?」陶景見許成風怔怔地看著他,目光中蘊含著細微難言的光。
「你這樣特別好看。」許成風動情地說。
陶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在心底嘆息一聲,摸了摸許成風的臉:「你喜歡我柔柔弱弱的樣子是不是?可等咱們回去了,我不會懷孕,也許永遠都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合你心意。」
許成風搖了搖頭:「我已經明白了,你就是你,我喜歡的是你的全部,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只是現在你全身心依賴我的模樣,讓我很驚喜,我會記住這一刻。」
陶景笑了:「你現在這麼乖,那等我回去了,也時不時地給你做一回乖巧小媳婦兒吧。」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許成風低頭去吻陶景的唇,他心裡高興極了,又不敢表現得太激動,這應該是陶景第一次明確鬆口表達了願意和他重歸於好的意思,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但反而更能說明他的內心,畢竟他是一個習慣於把自己包裹起來的人。
兩個人正吻得纏綿悱惻,突然傳來了拍門聲。
看來是許家父母發現許成風回家了,便過來興師問罪,兩位家長的聲音此起彼伏:
「許成風你回來了是不是?快出來!」
「開門,回家了不來見我們,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成風不情願地放開陶景,跟他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然後起身去開門,陶景也爬起來穿衣服,這一晚上註定不能安心睡覺了。
門突然打開,拍門越來越用力的文慧差點閃進來,許成風伸手扶住了她:「大半夜的,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文慧對他怒目而視:「你要幹什麼?在電話跟我吵完架,一回來又往他房裡鑽,你是要氣死我?!」
許淵站在文慧身後,臉色及其陰沉:「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讓你去分公司出差,你丟下工作大半夜跑回來,就為了這個……」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陶景,難堪地說,「為了這樣一個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許成風毫不躲閃地迎著許淵的目光,他把陶景拉過來,牽著他的手,讓他站在自己身邊,字字清晰地說,「你們覺得我鬼迷心竅也好,覺得我不可理喻也好,反正我是認準了陶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他懷孕期間,還是生下孩子以後,我都不會改變主意。既然你們容不下他,那我就把他帶走,我今晚回來就是幹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