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了,」長曦倒了一杯水走過來,要袁雙卿喝下去,袁雙卿不肯接,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長曦只好說道:「我無事,倒是你,後面抓的挺嚴重的,好好將養著。」
袁雙卿頗為遺憾道:「有多嚴重?可惜我也見不到。」
長曦好笑地拍拍她的屁股:「別動了啊,我給你再看看腫消退沒有。」
袁雙卿不自在地扭扭屁股,臉有點紅:「阿白,你拍我那裡幹嘛……」
「你哪裡是我沒有看過的嗎?」長曦微笑著反問,縴手已經撩開被子,開始撥她上衣。
「……你太壞了!」袁雙卿把頭往枕頭裡鑽,糯糯道,扭著身子往裡爬了爬,好方面長曦坐下。
長曦也知道她口是心非,從善如流地坐在床邊,開始仔細觀察那一塊被抓破的地方。
袁雙卿沉默著,長曦便也沉默著,好半晌都只聽到窗外鳥兒時不時的啼鳴。
袁雙卿正要詢問情況,忽然感覺到有兩根冰涼的指尖划過後背溫熱的肌膚,帶起了絲絲縷縷的酥麻冷氣,驚得她身體不自覺抽了一下,扭頭去看,只見長曦似也在困惑,眼眸如水般蕩漾迷離,襯得她整個人如同忽然跌落凡塵的仙子一樣,即純真無邪而又高潔悠遠。
袁雙卿一時看痴了,四目相對時長曦忽然像是反應了過來,給她放下白色的裡衣,只是語氣仍有些難以察覺的輕顫:「你皮膚很好,可千萬不要留疤。」
袁雙卿把頭放到枕頭上,眼睛依然看著長曦,由衷說道:「阿白,你真好看。」
袁雙卿心裡溫熱的想,這樣好看的阿白只對自己一個人這麼好,真是最讓人愉悅的事。
而長曦只是抿著唇對她笑了笑。
日子開始像流水般流逝,袁雙卿的後背結疤脫落之後,長曦又為她看了看,明顯鬆了一口氣。
並沒有留下什麼疤痕,粉紅色的痕跡上很快又會長出新的更加白皙的肌膚。
袁雙卿自己倒是不上心這些的,被兩個女鬼迷倒,讓她的求勝欲被勾了出來,說當時沒有分出勝負,實在遺憾。
聽說長曦給她們下了能追蹤魂魄的氣息,便拖著長曦要去大山深處找她們。
後來這兩隻鬼就十分悲催的變成了陪練,袁雙卿三天兩頭找她們切磋一次,慢慢也就知道了這兩隻鬼的姓名。
花衣裳的婦人叫安氏,那是她生前丈夫的姓,她自己叫什麼已經完全忘了。
白衣服的女子叫胡葭,她生前是個知書達禮的閨中小姐,介紹自己的名字時,還沉靜地說:是蒹葭蒼蒼的那個葭。
袁雙卿每天有條不紊的練習著各項技能,試過寒冬臘月背著藥箱跟師父一起下山看病問診,也曾雪天獨步攀岩後山的崖壁,弄得渾身青一處紫一處。
漸漸匪泉山莊上下也都知道她是個吃苦勤懇的主,再也無人敢小覷了她,就連仲盛也開始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寒冬臘月一過,又是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