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哪有主人做事下人在一邊看著的道理,這在冬銀古板的腦袋瓜里是行不通的。
袁雙卿卻是沒有聽清,狐疑道:「我哪有坐,這不是有椅子嗎?你坐你坐。」
冬銀哭笑不得,她都該懷疑少主是吃錯藥了,從早上到現在都精神奕奕,看那無時無刻不保持的笑容就知道,她心情非常愉悅。
袁雙卿擦完一本正準備放上去,冬銀拿過她手裡的書放上去,又拿了另一本給她,也不說話,眼神示意袁雙卿接過去擦。
袁雙卿笑了笑,也沒有固執己見,默默接受了冬銀的幫助。
等幹完了活,袁雙卿伸了個懶腰,終於覺得有些倦怠,一看日頭正盛,正是要吃午飯的時候,袁雙卿跟著冬銀身後去了廚房,下廚才炒了一個菜,就被冬銀推了出去。
今天袁雙卿不學課,石頭自然跟著得益,此刻不知道跑哪裡野去了。媚娘和張婉婉這陣子迷上了種菜,山莊外的一個很大的空地常年荒廢,媚娘托人買了種子回來,就地播種,種了許多也只是有丁點收穫,其他的都因為耕種不當而顆粒無收。
這兩人也是個有耐心的,偏不信邪,現在天天眼巴巴瞅著那一畝三分地,拿些書本帶著小鋤到午時才歸。
今天也不例外,袁雙卿擺了五雙碗筷等待,冬銀已經做好了兩個菜,還準備再炒兩個,便看見媚娘和張婉婉扛著鋤頭回來了,手上還別著一筐東西。
袁雙卿起身踮著腳尖看了看,裡面的長條狀蔬菜綠中帶紫,她疑惑道:「這是什麼?豆角?」
媚娘笑道:「是豆角,就這麼多了,都一起收回來了,今天中午可以炒一盤。」
冬銀就著炒菜的空檔跑出來看了看,說道:「這是盤香豇,能有這麼多就不錯了。」
媚娘和張婉婉與冬銀說笑幾句,挽起袖子進廚房裡幫忙,袁雙卿趴在桌子上伸頭看,便看見廚房裡忙碌的二人肩膀貼著肩膀,挨得極近,而冬銀則被打發去燒柴了。
媚娘掌勺,燒好後舀出一根遞到張婉婉嘴邊,張婉婉從善如流的咬住,邊吃邊沖她笑著點頭,看嘴型,應該是說好吃。
袁雙卿越看越羨慕,她才初嘗情愛,沒說開之前還不太在意,現在卻只是過了一個晚上,就已經十分想念長曦,也變得更加敏感。
袁雙卿不禁想,如果她的長曦也能自由出沒在白天,那該多好,可惜她翻遍了古今雜說,從來就沒有記載過白天也能出現的鬼怪。
冬銀上了菜,和媚娘她們一起坐下,把袁雙卿今天做的那些稀罕事也說了一遍,惹得兩個人對著她打量個不停。
袁雙卿縮了縮脖子,用筷子敲了敲碗,轉移話題的嘀咕:「石頭這小子又死哪去了,吃飯時間了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