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你我之間何須說謝謝?」
「這不是客氣,只是其他話無法傳述我此刻的心情,」長曦面對著袁雙卿,冰涼的手指從她臉頰淌過,最後落在那雙柔軟的唇上,袁雙卿被她看得有些意動,抓住長曦的手指,垂下眼帘,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深吻,長曦看著她溫柔的眉眼,慢慢閉上了眼睛。
二人越吻越深,口舌交纏之間,袁雙卿捨不得放開,但是長曦卻忽然停住,再沒有回應。
袁雙卿睜開眼,發現長曦正在看著別處,袁雙卿微皺著眉,正要控訴她不專心,就見長曦手上竟然托著一盞孔明燈,而長曦正在一瞬不瞬的觀察著上面的字跡,臉上的神情叫人看不明白。
這些字已經被袁雙卿用墨水劃掉了,留下黑色的痕跡,但隱約能看出一兩個字來。
袁雙卿有些郝然,慌忙用手去遮掩長曦的眼睛:「別看別看,都是些庸俗之語。」
她又發現長曦的嘴角還有口水留下的水痕,下意識輕輕吻了去,長曦沒有迴避,目光灼灼:「我喜歡聽庸俗的話,你既然劃了去,那我要聽你親口說才是了。」
第四十七章
袁雙卿咬著唇,總歸有些扭捏:「那……那不太好吧,」她猶豫了一下,低聲細語地說:「下面還有人呢。」
長曦說道:「她們走了。」
袁雙卿頓時癟了,那些詩句在嘴邊打著轉,就是不肯宣之於口,最後她實在受不住長曦這般認真且溫柔的目光,咳嗽一聲說道:「無非是什麼『獸爐沉水煙,翠沼殘花片』什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什麼『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長曦又把目光投向已經飄遠的孔明燈,隱沒在側的嘴角忽而一翹:「我怎麼覺得不是?」
袁雙卿驚訝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故作鎮定道:「我就是這麼寫的啊。」
長曦歪著頭,意味深長地問:「是麼?」
袁雙卿一聽便知要糟,長曦在她眼裡無所不知,她白天是寫了幾首艷詩來著,大概露餡了。
袁雙卿輕輕拽了拽長曦的衣袖:「是啊是啊,好冷啊,我們回去吧……」
長曦輕笑,裙衫擺動,往後退了小半步:「傻姑娘,我其實不過加重了語氣,你就被拆穿了,當真不經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