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輛車裡,有一對被捆著手的男女分別坐在兩端,往裡則是還在昏迷的袁雙卿,她的肩膀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嘴唇烏紫,但呼吸平緩,沒有生命危險。
冬銀和諸葛考自醒來後便在面面相覷,幾乎把對方臉上有幾顆痣都數的一清二楚,結果愣是誰也沒說話。
到最後,還是諸葛考覺得自己畢竟是男人,必須主動點,這才開口道:「在下諸葛考。」
冬銀正要說話,又被諸葛考搶了聲:「我知道我知道,姑娘是袁姑娘的侍女,名叫冬銀。」
冬銀一愣,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諸葛考微微低下頭,似乎覺得頗難啟齒,斷斷續續道:「實……實不相瞞,我跟了你們很長時間。」
「啊?」冬銀上下一打量他,把自己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你是採花賊嗎?為何要跟著我和少主。」
「姑娘誤會了,我其實與你家少主早就認識了,跟在你們身邊是因為……覺得無處可去,這才……反正我對你們並無惡意,純粹是因為好奇,」他又想到什麼,提了提雙手,拔高聲音興奮道:「你看,我為了救你們也被抓了。」
冬銀想到確實如此,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又與他攀談了幾句,這才知道諸葛考也是天師,他和少主是在綏遠認識的,那時候冬銀最後看到的身影,就是他,只是諸葛考畢竟少年心性,沒救成反而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這夥人應該是衝著她們主僕二人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何要抓她們,少主現在受了傷,還在昏迷,不知道嚴不嚴重,冬銀擔心她,不過沒有上前吵醒,只是靜坐著等她醒來。
等袁雙卿醒來,是又過了兩天之後了。
看顧他們的從頭到尾似乎只有兩個人,這兩個人異常沉悶,幾乎不會開口說話,但是對他們卻沒再動粗,後來因為不便,就把他們手上繩子也解了。冬銀後來膽子大了,還嘗試著和他們溝通,只是他們除了給吃食,其他時候都把人當成無物。
袁雙卿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似的,尤其是肩膀處隱隱作痛,她復又覺得頭暈腦脹,被顛得很想嘔吐,而後她便看見冬銀喜極而泣的臉,和她身後的諸葛考。
袁雙卿還沒說什麼,就嘔了幾下,可是她腸胃空空,什麼也吐不出來,等安靜下來,這才喘了一口氣,看著他們道:「我們這是在哪?」
對於發生的事情,諸葛考最為清楚,於是他便把跟蹤袁雙卿,袁雙卿如何中箭的事情原原本本複數了一遍,末了有些頹然地說:「袁姑娘,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偷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