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袁雙卿很想問出口,但是她被點了啞穴,只能以審視的目光一直看著她,與此同時,冬銀那邊也默默看著,兩人都迫切想要一個答案,好接近真相。
皇帝為她們解了繩子,又給她們解了啞穴,往後退了兩步,找到了彼此對話最舒適的距離,這才道:「點穴只是為了讓你們不要尖叫,省得驚動旁人,尤其是冬銀,你的叫聲可是最大的。」
皇帝看著冬銀笑了笑。
可冬銀卻笑不出來,半晌才啞聲問:「你真的是珠兒?」
皇帝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是,我是珠兒,也是大齊的皇帝朱禧。」
袁雙卿道:「所以……大齊的皇帝,是一位女子?」
「是,朕確實是個女子。」
「那你當時受傷,是因為被現在的皇帝追殺?」
「……是,」皇帝知無不言,沒有分毫隱瞞:「我在撤離時,與皇后和禁衛軍走散,不得不偏離了逃匿的方向,這才誤打誤撞遇見了你們。」
袁雙卿喃喃念道:「珠兒……朱……果然如此。」
冬銀還是不懂:「可是,皇帝是個女子……他們都不知道嗎?」
「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身邊最親近的侍女,當然現在多了你們二人,」朱禧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她們坐,但是兩人卻沒有動,朱禧也就不勉強,笑了笑繼續說:「至於為什麼大齊皇帝是個女人,這就關乎到皇族的一些秘辛了,不便透露。」
袁雙卿頓時有些警惕起來,直接說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們知道?」
朱禧道:「知道又何妨?」
袁雙卿臉色變得越發慘白。不知道還好,知道了當然就有了天大的問題,這世上很多事,都是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朱禧將她們帶過來,難道就是為了主動皆穿她自己的身份?這其中怕是有詐。
朱禧在政這些年,每一天幾乎都在猜度人心,當然能看出袁雙卿在想什麼,她知道她們之間沒有信任,不過她也不奢求。皇帝背過身去,坐到了座椅上,輕聲說道:「這江山,只能是大齊的江山,我不可能讓它斷送在我手上,但是我現在遇到了一些阻礙,而進軍的進程不能再耽擱。」
「難道你要我們為你做事?可是我不會打仗,也沒有治理之才……」
「我不缺打仗的人才,我缺的是錢。」
朱禧背打斷她的話,靠著椅背,散漫地眯上眼睛。
袁雙卿頓時一呆,下意識道:「你要錢?」
「有錢才有軍餉,有錢才會有糧草,我從前是這世上最富有的人,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為錢而發愁。」皇帝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雙卿,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