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子裡的太極圖盛了滿滿的鮮血,頃刻間發生了變化,那珠子將鮮血吸收掉,整個透明的身子都變成了赤紅色,而後紅色的明珠如同融化了一般,漸漸融為液體,流進了放置珠子的凹槽處。
那石台又重新和石壁融為一體,與此同時,面前的石壁剝落,一座巨大的朱紅色拱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木通散人情緒有些激動,他第一時間走過去,直接往門環上推去,那門吱呀一聲,發出刺耳的聲音,像是沒有重量似的,緩緩被推了開來,露出裡面冰山一角。
滿目琳琅。
多少天的辛苦就是為了這一刻,眾將士發出愉快的嘶吼聲,幾乎不用敖瞻下令,直接往裡面衝去。
袁雙卿冷眼看著這一切,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感覺。大家都進去了,只有她留在外面。
她婉拒了敖瞻的邀請,走到寒飛的屍體面前,席地而坐。
她靜靜地看著寒飛染血蒼白的面容,輕聲問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大家齊心協力將一處通往上面暗道石頭敲碎,開始往外面搬運黃金寶物,不一會兒,又領了許多批士兵前來幫忙,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臉,仿佛能融化整個烏鞘嶺的冰雪。
袁雙卿也不幫忙,在一邊默默看著,敖瞻就站在她身邊做指揮,順便叫了不能滲透毒的鐵製擔架過來,用鐵鍬將寒飛搭上去,送出地宮。
正在這時,人流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紅衣影子,袁雙卿雙眸發亮,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力量一樣,直接擠開士兵向她而去。
而長曦露出微笑,張開雙臂等在那裡,而後將袁雙卿抱住。
「你沒事吧?」
「沒事,他也暫時沒死。」
「嗯。」
袁雙卿現在對除了她之外的人不感興趣,也不想想那些糟心事,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她倒是很想給長曦一個親吻,但是這裡人太多了不合適,只好止於這一個擁抱。
現在來搬運的那些人似乎都得到了消息,看長曦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尊瘟神一樣,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殊不知長曦剛才還救過大家。
袁雙卿拉著她的手從甬道里走出去,沒有往上方走,進入了一個無人岔道。
長曦見她拿出了玄空石,越走越深,便問道:「你怎麼不出去?」
「我想和你多呆一會,而且,我不喜歡那些人看著你的樣子,」袁雙卿有些孩子氣地說,而後又拉著她在一處石壁下坐下,也不管會不會髒了她的衣服,問道:「張一游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