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雙卿無奈的把書信交給長曦,讓她看看,而後十分無語道:「這哪是商量啊,婚期他們自己都定了,這不就是來知會我的嗎?」
長曦看完後收起信,低眉淺笑:「這不挺好麼?等逢生成了親,我們就出去逛一逛。這大千世界,很多地方都很美,我前幾天還去了嵩山,那裡有座玉女峰,很想帶你去見識一二。」
袁雙卿幻想了一下和長曦攜手走在山間的場景,春色與紅衣交相輝映,似乎這樣也很美好,狐岐山看膩了,確實有些無趣。
既然是自家妹妹的婚禮,自然得盛大。袁雙卿雖然沒什麼朋友,但是張子忠交給他的鋪子和人手卻應有盡有,到時候把他們都叫來撐場面,必定會叫整個匪泉熱熱鬧鬧的。
袁雙卿著手備婚帖的時候有些犯難,她在這世間的親人不多了,被她承認的也不過只有一個四叔袁琪。
袁琪做生意時才華無從展露,沒想到從政後竟然遊刃有餘,他現在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了,不知道要不要請來。
問過長曦,長曦的意思是要請,不管曾和袁府有什麼恩怨,袁老夫人的亡故和袁煥的死都帶走了這些,袁雙卿一想在理,嘆了口氣,在帖子上鄭重寫下了他的名字。
年前,魚逢生和張青柏攜手從長安回來,袁雙卿有心在她面前擺擺姐姐的架子,樹立一下威嚴。也想敲打張青柏,叫他好好做丈夫,不要怠慢魚逢生,於是兩人前腳進了匪泉山莊,後腳就被分隔開來。
張青柏被帶到一處簡陋的破屋子,整個房間只有床上的破棉被與他作伴。
張青柏知道自己在她印象中是個風流浪子,抱著被子後悔不迭,只怪自己年少無知太輕狂,把玩捏女人心當成了一種炫耀的資本,荒唐啊荒唐!
魚逢生隨袁雙卿回到歸沐居的書房,這時已是晚間,魚逢生問了長曦去向,袁雙卿道:「她去辦差了。」
袁雙卿沒有心思和她閒聊,直接切入正題,魚逢生斂了眉與她說了很多關於他們相識相知相愛,又打算成婚的事情。
其實這並不是一時衝動做出的決定,兩年裡發生了很多事,足以讓魚逢生認清這個人是否能託付終身。
袁雙卿目光閃爍,兩人似乎情意甚篤,若是她再阻攔,豈不成了惡人?
最後也只能鬆口:「罷了,你也大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給他一個機會。」
能得到袁雙卿的肯定,魚逢生自然很是開心,笑道:「姐姐,我們都商量好了,等我和他成了親,想讓第一個孩子跟你姓,好叫匪泉後繼有人。」
袁雙卿不同意,搖頭道:「跟誰姓都一樣,不用特意跟我姓。師父把匪泉一手交給我時,可沒有計較名姓,你我更不必拘泥於此。更何況張青柏也姓張,間接算是跟了師父的姓了。」
魚逢生微微皺眉,這怎麼能一樣?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