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耳機。
「你要睡了嗎？」對面的人開口。
「現在還睡不著，要不你給唱首催眠曲吧，肯定二分鐘不到就睡著了。」
「不唱。」江韓聲音堅決，睡了還聊什麼，他道：「我唱一首歌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不知道，多少？」
「算了，為了不打擊你，就不給你說數目了。」
「說吧，我就想你打擊一下我。」
江韓忍不住笑起來，春風撲來，美顏盛世：「想我打擊你，你還沒這機會。」
最終羅恆也不知道是多少，怎麼就那麼喜歡吊人胃口呢。
他深深嘆口氣：「哎，我想睡了，舉著手機好累，你卻連打擊我一下也不願意。」
「你是豬轉世嗎，這麼早就睡了。」
「我不是豬轉世，但我手酸是肯定的，我把手機放枕頭上了啊。」
「在說，現在都十二點過了，那裡還早，你這個夜貓子。」
「夜貓子沒惹你，你就別看不起夜貓子了。」
兩人胡聊一通。
「我真的想睡覺了。」羅恆眨了眨眼，睡意漸漸變濃，「你給我免費唱首歌吧，陪聊這麼久，怎麼你都要表示一下。」他按下床頭的開關關燈。
「視頻關了，改電話吧，這麼晚了，你那邊也差不多可以關燈了吧。」
「嗯，那我也關燈了。」江韓關燈後蓋上被子。
兩人改成微信電話。
「這麼大了，你居然還要聽搖籃曲。」江韓嫌棄的說。
「不過既然你這麼執著虔誠的請求我，就圓了你這個夢吧。」
「是催眠曲。」羅恆強調。
「我前幾天好像就是聽你催眠曲睡的，這叫習慣，不是做夢。」
「習慣？」兩個字在口裡繞一圈，帶著朦朧淺淡甜味。
「那你要聽什麼？」
「隨便，你唱什麼，我就聽什麼。」
片刻後，清唱聲音響起，若是背景音樂加進來，反而是累贅。
節奏舒緩，聲音里滿是溫柔流淌，有種魔力，拂過疲累身體，放鬆神經，腦袋慢慢放空，忘記一切，慢慢沉睡。
耳機之外，黑夜如此寂靜。
耳機里傳來平緩呼吸聲，一呼一吸，充滿耳膜，呼吸間可以聽出，他睡容平靜。
聽著對面平靜呼吸聲，江韓又失眠了，如果空間能縮短，過去一起睡，或許馬上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