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季淮堔帶傷趕路。
「昨天多謝師姐相助。」在馬車裡,季淮堔感激地對傅欺霜說。
殷墟癟癟嘴:「我好像也幫你說話了,你怎麼不謝我?」
季淮堔不好意思地笑笑:「也謝謝殷師姐。」
殷墟露出一副「嗯,你很乖」的表情。
白蓮花又在旁邊期期艾艾地刷存在:「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師弟也不會受懲罰。」
殷墟心中不屑。你知道他是在幫你出頭,但他受到威脅的時候你在幹嘛,我們救他的時候你在幹嘛?
季淮堔憐惜地望著她:「不必自責,是那周洪征欺人太甚。」
殷墟無語。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算了!你們高興就好,她一外人較個什麼勁。
還是老實做個吃瓜群眾吧。
第十章:
車隊前面,路遇兩條分岔口。
青陽道人沒多想,朝著比較崎嶇的山道上指揮前行,那是離空桑山最近的一條路,若是走另外一邊,固然平坦,卻要繞不少彎路。
馬車晃晃悠悠地朝前走,震得車裡的人左右搖擺,殷墟扶著窗沿,鬱悶道:「這樣子還不如用飛的,反正也不用比賽,用不著管法力消耗問題。」
白蓮遲疑道:「可是師弟他……更何況殷師姐你……」
殷墟呼吸一頓:「……我就是隨口一說。」
白蓮又重新縮回去:「哦……」
殷墟實在鬱氣難消,皺著眉問:「白師妹,我真有這麼可怕?」
白蓮面露難色,一口氣憋的臉頰通紅。
季淮堔護花心切,緊著打圓場:「殷師姐,小師姐她天生性情如此,希望你別介意。」
「……」
傅欺霜淡淡地睨了殷墟一眼,輕聲道:「我師妹也是性情如此,見不得人這樣哀哀怯怯,希望你也別介意。」
此話一出,車內氣氛就變了。殷墟知道師姐是在隱晦地幫著自己說話,不免感動地盯著她,要不是還有人在場,估計就要撲進師姐懷裡求關懷了。季淮堔尷尬了一會,就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傅欺霜看著殷墟,那一雙秋虹般的眼睛霧氣泛濫,好像有說不完的委屈,她不禁心潮起伏,生了憐憫,不由自主地拿手揉了揉殷墟的額發。
「……」怎麼有種摸寵物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