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這劍已被鬼氣所纏,你還是趁早把它焚毀。」
殷墟情緒低落,為難地道:「我捨不得,這是我與師姐的情侶劍。」
宮旒殊見不得別人慫包模樣,手一伸道:「那你給我保管吧,鬼魔同根,我們修魔的不怕這勞什子鬼氣。」
殷墟抬頭看她一眼,卻不說話,只是巴巴看著徐子鳩。在她心裡徐子鳩可比宮旒殊靠譜一萬倍。
徐子鳩好像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似的,溫和道:「給旒殊保管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放心吧。」
殷墟便乖乖交了劍。
宮旒殊收了白嘯,表情複雜的瞅著她:「我說,你怎麼這麼聽鳩兒的話?你可別把我家鳩兒當你師姐了吧?」
殷墟瞠目結舌,連忙撇清:「你胡說八道!我師姐就在旁邊,你可別再瞎說了,否則就是師叔攔著,我也得把你打出去。」
宮旒殊噗嗤一聲,並不著惱,抿嘴一甜笑:「小妹妹,我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你可別動怒。鳩兒,這裡事了,咱們也回家吧?」
說著,她沖殷墟眨眨眼,明艷的臉上滿是笑意。
殷墟生怕她再說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也不再客套挽留,隨她們去了。
待她們走後,殷墟正想進山河圖里拿見雪草,只聽得一聲輕咳自床上發出,卻是師姐已經醒了,一雙美目流轉,黑眸烏靈靈地,汲了水一般,只是盯著殷墟。
見師姐醒了,其他事自然放在一邊,連忙迎過去,將她從床上摟起,環在懷裡,親了一下額頭,兀自不夠,又親了一下鼻尖,輕輕和她蹭臉:「你醒啦,可要喝水?」
「嗯……」
殷墟正要去倒,傅欺霜卻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悶聲道:「即便我不在,你也不能把別人當我。」
殷墟吃了一驚,原來方才的話都被師姐聽去了,心裡又責怪了宮旒殊一通,連連解釋:「天地良心!我心中唯有你一人,若是還有別人,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嗚……」
未曾說完,傅欺霜已經捂了她那張嘴,復又放下,皺眉含怒道:「我可曾說過,不許你亂發誓。」
殷墟笑嘻嘻地捉了她的手,珍重地親吻了指尖,說道:「別人心志不堅才要發誓,我要永遠和師姐在一處的,自然算不得,頂多也只是情話,若是你信我,我便不說就是。」
見她這幅認真滿足模樣,傅欺霜心中亦是泛起陣陣波瀾,不自覺便笑得眉眼彎彎,染了化不開的情意。
自此天地之間,眼中唯她一人耳。
殷墟低下頭,噙住肖想已久的唇瓣,細細磋磨,直叫它漸漸從淡紅透出水潤,像雨後剛採摘下的鮮嫩花瓣,柔弱又叫人捨不得放,卻不敢重重去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