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傅欺霜卻是鐵了心不理她,冷了她半天功夫,才在殷墟暗淡的目光中問:「可還與別人說?」
「不說了不說了。」
殷墟猛地搖頭,眼裡仿佛被重新點燃了火光,亮晶晶地忽閃忽閃,她整個人又黏到傅欺霜身上:「師姐,你別不理我好不好?你一不理我,我就特別害怕。我倒是希望你能抽我幾鞭子呢,至少這樣心裡是不疼的。」
傅欺霜最是受不了她這傷心模樣,嘆了一口氣:「你想要做什麼,我都依你就是了,只是你也知道我臉皮薄,沒有你這般厚。」
說著,捏捏她的臉蛋,意味不明地笑了。
殷墟癟著嘴,心想自己臉皮也是很薄的,只是因為師姐更為放不開,自己也只好當主動的一方。
傅欺霜哪裡知道殷墟的心思,想了一想,輕聲道:「子鳩師叔給了我一個畫冊子,你要真想學,咱們就一起看。」
殷墟啊了一聲:「什麼畫冊子?」
傅欺霜輕輕推了殷墟一把,挑眉:「想知道是什麼,就把我那空間袋拿來。」
殷墟從散落一地的衣物里拿來空間袋,趴在床沿,看著傅欺霜從裡面變出一本書,她湊過去看,裡面全是兩個女子糾纏在一處,各種姿勢的畫面,頓時面紅耳赤:「啊呀,沒想到子鳩師叔看起來正經,其實也是個老江湖,」她轉而一想,篤定地說:「肯定是宮旒殊那個妖女帶壞了她。」
傅欺霜但笑不語。殷墟所言不虛,這畫冊確實是宮旒殊的。
殷墟靠在師姐懷裡,捧來畫冊,由著傅欺霜翻,自己也看的津津有味,嘖嘖稱奇:原來還可以這般……額……這姿勢有點難度……
傅欺霜初時也只是隨意翻閱一下,看到最後心思也就不在那些姿勢上,輕聲猜測著:「這可是魔教的雙修功法?只不過並不是正本,而是謄抄下來的。」
殷墟本來只關心畫上的姿勢,聽師姐這麼一說,又仔細看了上面的註解,挑眉笑道:「算她有心。不過這雙修之法也太麻煩了吧,還要用什麼法力運轉小周天,那個時候誰還能想到這些?師姐,你說是不是?」
傅欺霜沒吭聲,從她手上拿下冊子合上,面色寡淡。若不是耳朵上的粉紅難以消下去,殷墟還真要以為自家師姐毫不在意她說的話了,不過怕師姐又惱了,她也沒拆穿。
兩人起身收拾好自己,傅欺霜幫殷墟系好腰帶,認真的模樣又引得殷墟心癢,傅欺霜抬起指尖點在殷墟的額頭,止住她將要落下的吻,淡然問道:「我們在此地呆了多久了?」
殷墟拉著師姐的手,兩人離開山河圖,看著暗下去的天色,說道:「二十天應該有了吧?」
傅欺霜道:「我身子已經大好,不如我們……」
「想都別想,」殷墟作為二十四孝女友,難得打斷了一回自家師姐將要出口的話,扭頭看著她道:「子鳩師叔都說了要養一個月,少一天也不行。」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傅欺霜微微挑眉,心裡知道殷墟還在擔心她,於是無奈的笑了:「可是我們不回去,師傅怕是要擔心的。」